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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的姿勢,半邊身體被壓麻了,肩上有些重量。孟鶴兮發暈的大腦遲鈍地意識到,壓在他肩膀上的重量是岑雩。
是微微趴著的姿勢,用臉蛋枕著他的肩,雙手則摟著他的腰。
而岑雩還沒有醒,耳朵睡得有些紅。
孟鶴兮看著他,昨晚臨睡前那一肚子火氣莫名其妙又被打散了,他發現自己如今變得很奇怪,能輕易被這個人惹得火冒三丈,又更容易被哄好。
甚至都不用岑雩哄,他自己就能因為這個人一些極細微的動作而把自己哄好。
還有三分鐘設定的鬧鐘就會響起來,孟鶴兮趕在那之前將鬧鐘關了。
他一點也不想起床,不想叫醒岑雩,不想打破眼前的任何。
此刻的一切都太好了,和他想過千百遍、夢過千百遍的場景一模一樣。
讓他想到永遠。
想到天長地久。
但岑雩還是醒了,在五分鐘之後。孟鶴兮所期待的永遠也隨之被打破。
“醒了?”
“嗯。”
兩個人的聲音都有些啞,孟鶴兮用額頭抵著他被壓紅的額頭,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我去上班了,你再睡會吧。”
岑雩搖了搖頭,也跟著起來了。
或許是沒睡好的緣故,他整個人懨懨的沒什麼精神,在衛生間綁頭髮的時候也有些恍惚。
孟鶴兮走到他身後,拿走他手裡的髮帶,幫他把頭髮綁了起來,這是他從前做過的事,只是那時候手法生疏,把岑雩一頭漂亮的長髮綁得歪歪扭扭的,惹人發笑。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他的手藝仍舊不見進步,到最後又綁了個歪馬尾出來。旁邊還橫七豎八地漏了幾縷頭髮出來。
嘖。
孟鶴兮煩躁地皺了皺眉,抬手想把頭髮拆了,卻忽地被人握住了手腕。岑雩側眸望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緊接著視線一轉,目光落到了他手腕上,不見佛珠,更不見那條褪了色的髮帶。
岑雩站在那裡,怔怔地盯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手腕,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作。
他甚至感到一陣強烈的失重感,就好像他明明踩在實地上,身體卻在不停地往下陷。
此時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地意識到,他和孟鶴兮,他們真的已經分開了很多很多年,恍然隔世、物是人非。
指尖顫了顫,岑雩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話,便只能蜷起手指更緊地攥住,灼熱的溫度順著指尖渡到心口。
“我想了想,”孟鶴兮知道他在看什麼,平靜地開口,“有些事情就算不習慣也要試著去習慣。”
話說的冠冕堂皇,實則不過是因為那條髮帶昨晚被姜歡不小心灑到了酒,他心疼都來不及,正打算送去幹洗。
只是孟二少要面子,不肯說。
他更以為這個人並不在乎。但此時此刻,看著岑雩的態度,又叫他心底生出渺茫的期望。
他從身後將人擁進懷裡,下巴抵著凹陷的鎖骨,“所以你還要走嗎?”
他又將昨晚那個問題問了一遍。可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孟鶴兮的心也在這樣的沉默中一點點沉下去。他鬆開手,垂下胳膊:“算了,我知道了,以後也不問了。”
早飯是孟鶴兮做的,兩人沉默著吃完各自的,孟鶴兮將碗筷丟進洗碗機裡,轉身到玄關換鞋。
整個過程岑雩始終站在旁邊看著,嘴巴張了幾次,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鐵門被甩上,岑雩站在玄關處,看著緊閉的鐵門,握住藏在背後不住顫抖的手。
數秒後,他靠著鞋櫃坐下來,手還在抖。
“咣!”忽地,鐵門再次被撞開,本該已經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