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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杯茶,和那小護士閒扯到太陽落山,終於有個醫生走進來宣告手術完結。
“病人醒過來了,手術很成功。她意識很清醒,她說的話證明你所說的都是事實。她很感謝你。我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家裡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醫生的話讓他有幾分不悅。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這個女人脫離干係,他突然有些悵然。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他劉根正會在短暫的一天之中對一個陌生的女人產生這樣的情愫。
半個月後。
一天早上他正開啟門準備出去吃早餐,葬禮上的那個男孩子站在樓梯間似乎已經等他好久了。
“我媽說讓我把這個給你。”
那男孩把一個籃子舉到他面前,臉上充滿了稚氣。
他接了過來,謝謝還沒說出口,那孩子已經蹦跳著走遠了。他揭開藍花布蓋著的籃子,原來是一籃子土雞蛋。
這個女人還記得我!他有點竊喜。他想是不是該去看看她,順便把籃子和花布還給她。
現在想起來,如果童豔嬌不送他這籃雞蛋,他們也許只能像千千萬萬的男男女女一樣,於茫茫人海之中,偶然相遇,匆匆一瞥,就這樣擦肩而過了。但是他們之間的故事又不能簡單地理解為一籃雞蛋成就的姻緣。雖然胡一刀在感情方面曾給童豔嬌帶來重創,但是對抓住男人的心還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哲學。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黃花閨女,對男人早已不抱浪漫的幻想;他也不是情竇初開的純情少男,何必耿耿於懷對女人心靈的琢磨。
剛開始兩人都只是試探性的,發乎情,止於禮。劉根正找各種藉口到豆腐店裡來幫忙,童豔嬌既不拒絕,也不主動請他來。劉根正到巒子河要坐一個小時的汽車。有個晚上下著瓢潑大雨,童豔嬌做了幾個拿手小菜,刻意留他下來。幾杯酒下肚,兩人似乎都嗅到了肉體的氣息。趁著酒力,劉根正突然抓住了童豔嬌雪白的手臂。他發現此時的童豔嬌也正醉眼迷離地斜睨著他。
這個晚上,劉根正彷彿年輕了二十歲。男人瞭解女人的身體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然而他為這一刻卻等了大半生。不過一想到她曾經是胡一刀的女人,他還是有點不快。但是這種不快稍縱即逝,因為正是胡一刀的女人滿足了多年來他對女人的某種渴望。有時候對於男人來說,身體的愉悅遠比精神的快樂更重要。
半夜裡童豔嬌絮絮叨叨講起了她的過去。原來她曾經嫁過兩個男人。第一個丈夫做建築工從18層樓上摔下死了,那時她才18歲,兩人沒孩子。第二個丈夫是做豆腐的,生了個女兒,三歲時玩耍掉進井裡夭折了,婆家人說她命硬,剋夫克子,不久丈夫連人帶存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給她一手做豆腐的技術。跟這個胡一刀吧,也是露水夫妻。胡一刀騙得她身懷六甲才知道他有老婆有兒子。一提起胡一刀,童豔嬌就特別激動。童豔嬌和他相識時,正處於青春美貌的*時期,憑著她的勤勞和溫良,完全可以再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她沒有吸取上次遇人不淑的教訓,偏偏投入了胡一刀這樣一個浪蕩老男人的懷抱。
“你跟胡一刀這麼要好,是不是也想走他的老路?”她覺得有必要刺激他一下。
“這,這從哪裡說起?我們是兩類人。”他一本正經,有點著急。
“噢,是嗎?兩類人。呵呵,你們男人骨子裡不都是喜歡騷貨嗎?你老婆有我伺候得你舒服嗎?你能跟我走到今天,不就是你好這口嗎!”她恨恨地說著,劉根正覺得耳根子像被人掌摑了一記,有點發燒。
一個淫雨霏霏的上午,劉童二人走進了縣民政局,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那一天正好是聖誕節。兩人在家自斟自飲,慶祝這場無人祝福的婚禮。電視里正在競相插播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一82歲老翁與一28的妙齡女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