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應該再文一棵小樹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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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還是能感覺到每刺入一下,有清晰的疼痛傳來。
隨著痛感越來越密集,圖案也就深深地纂刻在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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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高考完就跑去文身的女孩,在當晚的聚餐上只能喝飲料吃清淡的菜,因為一週內要忌口。
說好的不醉不歸成了泡影,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碰杯暢飲。
陳小音摟住梁蟬的脖子,靠在她肩上問:“我看到你的文身了,蟬是你的名字,很好理解,那幾根線條是什麼意思啊?我沒看明白,不過怪好看的。”
梁蟬把問題丟給她:“你猜。”
陳小音沒喝酒,被包廂裡的氛圍感染,臉上呈現出微醺的狀態:“我猜啊……我猜不出來。要我說,蟬就該待在樹上,你應該再文一棵小樹。”
梁蟬但笑不語。
坐了會兒,她要上洗手間,問陳小音去不去。
陳小音擺頭,鬆開勾住她脖子的手,放她離開。
作為同桌,她能感覺到小蟬很多時候不開心,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人這麼不開心,總歸是不好的事,所以她識趣地沒有問過。
梁蟬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胡蓓姿上一秒還在跟身邊的同伴說笑,冷不丁撞見幾個月不見的梁蟬,臉上的笑霎時凝住,轉換成濃濃的厭惡和諷刺。
“你怎麼還沒死啊。”胡蓓姿喝了酒,積壓已久的怨憤捲土重來,指著她的鼻子惡語連連,“既然從我的世界消失,就麻煩你消失得徹底一點,別他媽總在我眼前晃悠行不行?一看到你的臉,我就會想起你那個不要臉的媽,殺人放火的爸。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梁蟬,故意噁心我,讓我不痛快!”
梁蟬過了一段清淨平緩的日子,幾乎快要忘記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回憶,胡蓓姿的話輕易勾起她的噩夢。
她渾身篩糠一般發著顫,轉身欲走,被衝上前來的胡蓓姿一把攥住。
“你給我站住!”胡蓓姿從上至下掃視她,冷笑出聲,“看來你媽死前教了你不少勾引男人的招數,金主這麼捨得給你花錢,他老婆知道嗎?”
這話暗含梁蟬被有錢男人包養當小三,引得她身後的同伴露出鄙夷的笑。
梁蟬擰動手腕,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放開。”
“我就不放,你能怎麼著?”胡蓓姿掐住她的下巴,目眥欲裂地控訴,“你媽不知廉恥破壞別人的家庭,你爸殺了別人的爸爸,梁蟬,你見了我怎麼可以這麼坦然?你就該跪下來懺悔求我原諒,你就該給我媽磕頭道歉!”
梁蟬的下巴被掐紅了,留下幾道深深的指甲印,她忍著痛說:“我跪下來求你原諒、給你媽磕頭道歉,你能從此放過我嗎?”
若是這樣就能兩情,她可以照做。
胡蓓姿眼眶聚滿淚水,恨得咬牙:“不可能!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梁蟬苦笑:“那還說什麼呢?”
陳小音在包間裡等了一會兒,沒見梁蟬回來,放心不下出來尋她,卻見一群女生扯著她往電梯裡拖,其中一個女生拽住她的頭髮。
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的陳小音嚇一跳,大叫著拔腿衝過去,還是晚了一步,電梯已然關閉下行。
她拼命按電梯按鈕,一點用沒有。
腳踩到一件凸起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是梁蟬掉落的手機。螢幕剛好在這一刻亮起,顯示一通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