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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葉生的聲音在大雨中也顯得不清晰,但他還是站在路遠寒背後不往前一步,“這麼做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我的家人都還活著。”路遠寒低聲道,“就這樣。就證明這個就可以了。”
活著?路葉生苦笑著。要知道秋心瑾和路葉生都是死過的人類變成的心阱和月士,而不是自然出生的阱和月士,對於他們來說……早就不是活著了的。
但路葉生理解路遠寒,至少在七月之前,路遠寒一直以為自己父親是永遠離自己而去了,卻沒想到最後會在與金敏中的大戰中再度見到父親。
對於這個已經異常成熟的十七歲少年來說,一家團聚還是他的夢想吧。
只不過,這個夢想未免顯得太過奢侈了點。
“那就去吧。”路葉生邁出步子,走到路遠寒前面,伸出手,手心朝上,感受著大雨,然後緩緩道,“有時候,這樣的暴雨也是一種和平與寧靜呢。這樣的日子不多了,走吧,在我們都還‘活著’的時候。”
活著。這個詞卻這麼格外的刺耳。
路遠寒苦澀地笑了笑,與路葉生並肩走向墓園。
“在剛才凌雨澤說兩百年前的事情時,有些事我一直很在意。”路遠寒微微皺著眉頭,用手撐著下巴。
路葉生聽到路遠寒已經直呼他繼父的名字了,知道在這少年心中已然出現微妙的情感變化了,說起來,凌雨澤也能算作破壞他家庭圓滿的罪魁禍首之一了。
只不過,就算沒有凌雨澤的存在,路遠寒一家的悲劇遲早會發生,在大歷史的面前,個人永遠是這麼的渺小,註定下來的宿命,是逃不掉的。
“我也很在意你所在意的事情。”路葉生應聲道,淺淺笑著,“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白葉為何會在卡洛和凌雨澤面前露出真身?”
“的確。這是我在意的幾件事情中的一件。”
“你有沒有察覺到凌雨澤在說的時候,有些遲疑。”路葉生露出與路遠寒極為相似的自信笑容,輕輕說著,“想必他也是最近才推論出來當年帶走秋心瑾的那個強大月士是白葉吧。以白葉做事滴水不漏未雨綢繆的風格來看,絕不會讓別人提早知道了他陰謀還讓他活著。”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路遠寒接話道,“但我最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白葉當初就找上媽媽的原因,不僅僅他自身阱和月士血緣的緣故和想做到對月士阱變這麼簡單吧。”
這個孩子,真的變得強大了。路葉生微眯著眼睛想到。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不過若不是聽到凌雨澤坦白這一段歷史,我還真不敢得出這樣的定論呢。”路葉生微笑著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了,早在月羽大戰中,枯人就開始關於創造魄結的實驗了。”
“是啊,雖然我們都知道魄結是在大戰結束後多年才被真正製造出的,但枯人開始研製絕對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因為他也是擁有特殊血緣的種族。”路遠寒腦中不由地浮現出第一次看見枯人左手羽鞭右手月劍的姿態了,“而那時……白葉就在打這個神秘發明物的主意了吧。”
“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路葉生笑道,“如果說,白葉先前所做看似打破平衡的一切,月羽大戰也好,佔領阱界也罷,直到最近利用意界差點毀滅人界,都只是鋪墊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對。從我們這兩次慘敗來看,白葉絕對會比我們更明白他做的這些恐怕根本不足以引起更高次元的注意,或許說在注意之前陰謀就會被粉碎。”路遠寒應聲,“我們完全可以做出這樣的推論——他需要的只有兩樣,進化到真正最終形態的魄結,以及媽媽的力量。”
路葉生微笑著,嘆道自己的兒子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月羽大戰用來剷除異己,然後在月界打下屬於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