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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炮進攻,工事的修建應該著眼於防禦迫擊炮和擲彈筒之類,單兵工事應錯落有致,以交通壕相連線,在山溝的道路上以明顯的標記標出距離,便於訓練時定出標尺。另外,軍械所要大量的生產地雷,地雷是防禦的非常有效的手段。
會議開的正熱鬧,耿普在門口一聲報告就闖了進來,司令員、政委,地方上派交通送來急件,五支隊司令員趙侗帶著100多人擅自脫離隊伍,向永定河北岸移動,地方上要求我們攔截。
“攔截?”宋柱國看著政委周致遠,“什麼叫攔截?他先動手怎麼辦?我們開不開槍?”周致遠說,先過去看看。
“通知一二中隊集合,往永定河方向運動。”宋柱國說。
部隊迅速在江水村佈防,佔領了渡口附近的位置。趙侗帶部隊也過來了,十幾個人騎著馬,後面是兩列縱隊。
“趙侗司令員,我們是四縱遊擊大隊,奉平西區委的命令請你們回到原來的駐地。”
趙侗帶住馬,讓後面的人成戰鬥陣型散開。上前兩步說,請宋柱國司令出來說話。
宋柱國制止了周致遠的攔阻,獨自一人從隱蔽處出來,向趙侗敬了個禮,客氣的說,趙司令員,有什麼問題可以透過組織解決,你這種行為算什麼?
趙侗仰天長笑,我為了抗日家破人亡,好不容易組織了1000多人的隊伍,政委一句話,我們1000多人都編入了你們四縱。我接受五支隊的番號,可並不代表我接受你們黨的主張。組織!我的組織是國家社會主義青年黨。
宋柱國愣了一下,那你們將要開往什麼地方?
趙侗冷笑著,你們的組織是不是告訴你我準備叛變投敵?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帶我們這100多號東北人去平北打游擊,我趙侗是不會丟下抗日的旗幟的。宋柱國,你也是抗日的軍人,你今天看怎麼辦吧?要打,我這100多號人今天擱這兒了。
周致遠走過來說,地方黨委的意思是不讓他們走啊。宋柱國看著他,沒有抗日的隊伍打抗日隊伍的道理,這平西根據地還是他開創的。跟他動手,以後我們工作怎麼做?
“趙侗,今天我給你閃開一條路,不管你去哪裡,今後你如果與抗日軍隊為敵我宋柱國一定取你項上人頭,”說完,拔出駁殼槍,一揚手,一梭子子彈飛出去,百米遠的一棵碗口粗的樹被攔腰打斷。
“後會有期,宋司令”,趙侗策馬過去,突然在馬上一轉身,舉起駁殼槍,砰砰兩槍,電線杆上兩個瓷瓶應聲而碎。趙侗大笑著揚長而去。
周致遠苦笑著,我們有麻煩了。宋柱國說,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不把我們組織關係轉到地方的原因了。不管他,我們按原計劃行動。
一、二、三中隊在等待渡過永定河的時候,宋鐵柱握著前來送行的參謀長張波的手說,要注意警戒和報收集,全根據地的安全都在你們手上了。特別是江水村和李家集白天黑夜都要派出一明一暗的雙哨,偵查中隊不要參加工事的修建,全部派出去。在北平的工作還要加強與學校的聯絡,要在學生中物色合適的人員建立我們自己的報網。另外想辦法和幾個交通要道的偽警備隊建立內線關係,打破敵人的封鎖。宋柱國臨上船的時候又折了回來,再次叮囑張波:招募人員一定要按照原來的辦法,寧缺毋濫,遇事多和政委商量。
張波很鄭重的點點頭,感覺到了自身的壓力變得很重。
宋柱國帶領部隊渡過永定河後,即命令二中隊隊長張金標向左右翼和前方派出了三個尖兵組,部隊一直運動到長城腳下才找了個小村莊歇息下來。住下來以後,又命令二中隊在各個交通路口放出崗哨,不許任何村民進出,又讓耿普把沿途的地形畫出草圖,這才讓李文繼找來了村長了解況。
這村長姓莫,一看就是個敦敦實實的山裡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