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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像是被燙到似的,粗糙生繭的手掌甩開了富貴柔軟白晰的手,匆匆轉頭而去,甚至沒顧得上和曹家阿奶打聲招呼。
曹富貴看著她踉蹌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ldo;嘖嘖!作孽啊!這人長得太俊,對著這些春心萌動的小娘,當真是&l;不可多說一句話,不可錯走半步路&r;啊!&rdo;
小喬驚疑不定地望了眼周曉嵐匆忙的背影,再看看富貴哥黯然神傷的模樣,不知不覺沉下臉,咬緊了牙關。
身邊傳來苗兒故作老成的嘆息聲:&ldo;嘖!沒成。&rdo;
曹富貴搖頭嘆氣,晃晃悠悠地返回屋,一把逮住藏在角落偷看卻沒來得及跑的兩個小的,拎著小喬想給這小崽子一點教訓,卻沒能一把拎動。
他瞪了一眼已經人高馬大,卻神情惶惶,像是隻喪家犬似的小崽子。
他心頭微微一軟,轉眼沒好氣地道:&ldo;看甚!人家看不上我這種二流子。阿爺要幹革命事業,不實現共產主義,哪裡能隨便成家?你這顆小心眼給我牢牢放進肚裡去吧!&rdo;
小喬楞楞地看著他,眼底漸漸泛起濕意,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臉頰騰地一下變得通紅,用力掙開富貴哥的手,連跑帶躥地沒了影,簡直就像是被瘋狗給咬了一口似的。
曹富貴愕然看著小崽子的背影,喃喃罵了聲:&ldo;小赤佬,這心思越大越難懂了。&rdo;
周曉嵐的事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翻了篇,阿奶請川婆子幫忙,給周家悄悄送了點份禮,試試曉嵐的意思,人家卻是婉轉又堅定地給退了回來。
阿奶嘆了幾天的氣,實在想不通這都送到嘴裡的肥鴨子,富貴怎麼還能讓她給扇著翅膀飛了?看富貴傷懷的模樣,她不忍心再說叨,轉頭下了封口令,讓家裡大大小小都不許拿富貴的事說嘴,更不許傳到外人耳朵裡。
轉天,阿奶就拋開了這樁心事,滿心歡喜又驚訝地聽大孫子的話,讓他用新制的膏藥治自己多年的小腳。
&ldo;富貴啊!沒事,儂放心試藥,阿奶這腳都裹了幾十年了,好壞都不要緊。&rdo;
甚麼&ldo;舒筋活血散&rdo;個名堂她從來沒聽說過,既然孫子有心要幫她醫治,又哪裡好傷了孩子的孝心?不過話說回來,富貴就是聰明過人有天份,樣樣都拿得起。他跟著老酒伯弄的什麼土方子,連小喬折了的腿都醫得這般好,當真說不定也能治這小腳的陳年老傷?
抱著滿腹的欣慰和一點微末的希望,阿奶拆了長長的裹腳布,讓寶貝大孫子給塗上黑糊糊的草藥膏。
老酒伯眼放精光,倒是想上手幫忙,被曹家阿爺不動聲色地擠了開去,連張氏的腳影子都沒見著,只得訕訕站到一旁,心癢癢地聽富貴與他阿奶邊問邊囑咐。等到阿奶的雙腳都弄好藥,曹阿爺也沒讓他看一眼,客客氣氣地把人請到堂屋,盯牢不放。
從那一日起,阿爺向富貴學了塗藥的方法,全權接手為阿奶端盆打水,三日一換藥的工作。
不到半個月,張氏再次出現在人前時,居然獨自一人穩穩走到了村人乘涼開會的所在‐‐風水廟高大的銀杏樹下,一幫老孃們看到不常出門的曹張氏只是略有些驚訝,等到眾人看到她穩步如飛的腳步,這才咋乎開了。
&ldo;喔喲,曹阿婆啊!儂,儂這小腳,啊?放開了?&rdo;
&ldo;這般大年紀還能放腳?用的甚藥啊?痛不痛?&rdo;
張氏笑眯眯地一一答話,話裡話外都是自家富貴的向老酒伯學來的本事,孝敬她這阿奶的,一把年紀也只好聽孩子的話,把兩隻腳也解放了。
村裡像她這般小腳的還有幾個,都是上了年紀,在舊社會時從小纏的,舊時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