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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書:……
他出院的時候,跟小護士要了個一次性醫用口罩,如果是以前,以他只有二十多個粉絲的情況來說,那當然沒必要。
可現在林書流量大了去了,而且都是黑粉,萬一在路上被吳哲的哪個粉絲碰到了,那可就慘了。
如果那些粉絲要噴他,他頂著這副身軀,甚至跑都跑不過人家。
所以思慮再三,凌書決定偽裝一下再出門。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給他現在這樣的大臉量身定製的口罩。
標準的一次性醫用口罩,在一般乃至微胖的人臉上,都是剛剛好,戴起來透氣又舒服。
但是一旦到他臉上,就繃地死緊,綁帶甚至陷進臉蛋白白的嫩肉中,拉著兩邊耳朵巨疼。
臉被擋住的凌書:……
難道胖一點就連口罩都不配戴了麼?
最後,他跟司機師傅進行了一場無聲的較量,用一個胖子的堅持,愣是帶著那要命玩意兒在對方的喋喋不休中,熬到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師傅還在感嘆:「唉,你這小夥子,不聽勸,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呢?」
凌書面無表情,「砰」一聲關上了車門。
等走到小區門口,徹底離開了司機師傅的視線後,他終於繃不住了,發出痛苦的「嘶」聲,抖著手摘下了那快要黏在他臉上的東西,解救了耳朵和臉蛋。
他抬手摸了下,臉蛋上被綁出了一條深深的紅印子。
司機師傅說的對,何苦為難自己?黑粉看到就看到吧,大不了被嘲諷幾句,戴這玩意兒太痛苦了。
等哥哥安定下來了,屯上踏馬的一百個特大號口罩!
眼前是一個很老的小區,他工作後就搬了出來,沒跟凌父凌母一起住,這裡安保一般,他在門口登記下就給放進去了。
提著兩袋子水果和一些補品,他敲開了凌家大門。
凌父看到門外的人,很是詫異:「林先生?」
凌書頂著「林書」的皮囊,看著凌父一夜之間就白了大半的頭髮,鼻子一酸。
他溫和道:「叔叔,您好,我今天出院,回家時正好順路,就過來看看您二老。」
凌父很是疑惑,因為他兒子從來沒提過自己還有這麼個好朋友。
但最終他還是沒說什麼,把人放進了屋,因為他能從神情中感覺到這個胖小夥子的善意。
凌書終於進了門,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發呆、聽到有客人來了也不聲不響的凌母。
凌父嘆了口氣,說:「小林別介意,我老伴兒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凌母性子其實很爽朗,最喜歡有客人上門,每次必定熱情招待,幾乎從沒有像這樣對客人不聞不問的時候。
凌書眼眶一紅,突然就有點後悔。
有什麼好顧忌的呢?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們真相,非要讓他們白白傷心那麼幾天?
這是他最親近的人,如果連他們都相信不了,這世間再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蹲下身子,對依然看著窗外發呆的母親輕聲哼起來一首搖籃曲——
「月兒彎,月兒亮,我家小本兒一覺到天光。」
「螢火蟲,北極星,陪著我家小本兒到天明。」
凌母的手抖了下,凌父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這首歌?」
這歌在外面並沒有流傳版本,而是他們夫妻倆編出來,專門用來哄小時候凌書睡覺的。
凌書抿抿唇,直接開口喊了句:「爸,媽,我是小本兒。」
凌母泛著水花的雙眼落到他身上,雙手也使勁抓著他胳膊,哽咽道:「你是不是撒謊的啊?我們家小本兒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