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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管理員推開門探頭進來，我和萊思一起轉身看著他。那位管理員一看到我們臉上黯然的神情，便默默趕緊離開。萊思的目光又看向我，咽喉的肌肉微微顫動。
&ldo;趕快把這些發現告訴克勞得爾。事實已經很明顯了。&rdo;
&ldo;我還得再查清楚兩件事，而後我自然會去找他。&rdo;
他沒有說再見便轉身走了，而我則重新把箱子打包起來，留在桌上。我鎖上實驗室大門，走過大廳，發現電梯上的時鐘指著6點30分。又一次，這棟大樓只剩下我和清潔人員。我知道現在時候不早了，可能無法完成我想查清的兩件事，但我還是決定試試看。
我經過我的辦公室，沿著長廊走到最底部右邊的門前。門上一塊小牌子寫著&ldo;資訊室&rdo;，負責人的名字是露絲&iddot;唐門。
網路發明得很早，但是法醫研究所和司法科學研究所卻很晚才連線，直到93年秋天才全面完成電腦化，各種資料才開始存入主機。即使是最新的案子 也能加以追蹤，各式報告都匯集輸入主檔案。過去幾年的案子也慢慢整理建檔。在露絲&iddot;唐門的領導下，司法部突然一腳就踏進了電腦時代。
她的門鎖上了。我敲了兩聲，知道根本不會有回應。現在已經6點30分了，即使是露絲&iddot;唐門也下班了。
我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辦公室，抽出全美法學院的通訊錄，找到我要的人名。我看了一下表，換算成當地時間。那裡現在是4點40分還是5點40分？奧克拉荷馬州到底是什麼時區？
&ldo;管他的！&rdo;我叫道，拿起電話直接撥了奧隆&iddot;柯維特的號碼。答錄機傳來友善的鼻音聲，說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事請留話。我留下電話號碼後便結束通話電話，仍搞不清楚那裡現在是幾點。
事情進行得並不順利。我坐了一會兒，懊惱今天沒有早點開始行動。而後，我又拿起話筒，撥電話給戈碧。沒有回應，連簽錄機都關掉了。我又撥電話 到她學校的辦公室，鈴響了四聲，在我準備結束通話之時，有人接起了電話。那是她繫上的辦公室。沒有，她的電子信箱好幾天沒開了。不會，這不會很反常，因為現在 是暑假。我道過謝後，便掛上電話。
&ldo;三振出局。&rdo;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說。露絲不在，奧隆不在，戈碧也不在。天啊，戈碧，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決定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我拿著筆在吸墨紙上輕輕敲著。
&ldo;高和外出。&rdo;我拿筆敲著紙，隨口唸道。
&ldo;第四和長，&rdo;我繼續亂念，完全不管文法修飾。&ldo;雙重問題。&rdo;
我往後靠著椅背，把筆拋上空中。
&ldo;雙重錯誤。&rdo;
我接住落下來的筆，再把它扔上天。
&ldo;個人錯誤。&rdo;
再丟一次。
&ldo;另起新計劃的時候到了。&rdo;
接住。拋起。
&ldo;深究和追根的時候到了。&rdo;
我接住筆，緊緊握住在手中。深究。就是要這樣。
&ldo;好吧，&rdo;我說，推開椅子站起來，拿起皮包。&ldo;換個方向。&rdo;
我把皮包掛上肩，關掉燈火。
&ldo;就衝著你，克勞得爾！&rdo;
十四
我鑽入我的馬自達轎車後，仍試著繼續進行像剛才那樣的無意識自語。但是現在不行了，靈感已經消失。腦中想的都是晚上要做的事，阻礙了我的創造性思考。我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