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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傅挽月微微笑了一下重新含好木棍兒。蕭沉收拾好了東西,確認不會出錯了才轉臉問傅挽月,“準備好了嗎。”
傅挽月點頭,蕭沉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在燭火上消毒,刀刃不寬,類似現代的手術刀那種。他準備好了,開口跟傅挽月打招呼“我要開始了。”傅挽月點頭,然後閉上眼。
蕭沉拿著小刀在傅挽月右肩的傷處按照傷口的形狀,把傷口裡側整塊已經黑紫的腐肉切除。他小心翼翼、聚精會神的掌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手,那雙手一下也沒有顫抖過,平穩的切割傷口。
傅挽月閉著眼睛咬著嘴裡的木棍,右肩雖然麻木了幾分,可是這切膚之痛怎麼能夠沒有感覺!她清晰的感到蕭沉的刀在傷口上切割她的肉,她幾乎能聽見那把小刀劃破面板的聲音。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努力的控制的呼吸和心跳。她告訴自己,“放鬆……放鬆……不要緊張……”
割除傷口的腐肉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刮骨,還在後面……
一直到丑時末,蕭沉終於把傅挽月的傷口縫好、上藥、包紮。他在旁邊的水盆裡洗了手,拿出懷裡的手帕擦汗。“好了。”傅挽月饅頭都是汗,整個身上像是剛剛洗完澡,汗溼一片。牙齒深深的咬進木棍兒裡,滿嘴的血腥,嘴角都是血。
蕭沉重新打了水,溼了毛巾給傅挽月擦汗。伸手拿掉她嘴裡的木棍兒,用毛巾輕輕拭去她唇角的血跡。“你不要說話,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桌子上的藥我留給你,那個紅色的瓶子,如果實在痛的承受不住,就吃一粒,不能多吃,明白嗎?”
傅挽月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只有肩上火辣辣的疼痛無休止的燃燒著,像一把大火,越來越旺。
蕭沉幫傅挽月收拾好,起身把水盆端回原處,側臉瞧了瞧窗外。“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的毒差不多已經清理乾淨,桌子上的藥我都寫了說明,你按說明服用便可。”他說著,轉身準備離開。傅挽月心裡忽然沒來由的一揪,“你去哪兒!”蕭沉頓住腳步背對著傅挽月,“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他說完閃身到了門邊,傅挽月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就算她是完好無缺、加滿狀態、血槽滿滿的狀態,她也一定攔不住蕭沉。“你要小心,平安回來。”她只能說這一句話,別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蕭沉拉開房門閃身進入夜色裡,傅挽月痛的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蕭沉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見她的話……
蕭沉走的急促,除了莫府的大門才不知所謂的回頭望了一眼。他在看什麼?他也不知道。繼而,毫不猶豫的隱沒進無邊的黑夜裡。
天亮了的時候,霜兒敲門要進來。傅挽月自從蕭沉走後一直未曾睡著,好不容易想眯一會兒,霜兒又來敲門了。她瞥了瞥旁邊桌子上的各種藥瓶,“霜兒你去忙吧,我再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
開玩笑,要是讓她進來,看見桌子上那一堆瓶瓶罐罐的藥,那還得了!
霜兒應了一聲,走了,傅挽月沒了睡意。腦袋裡時時在想著蕭沉去了哪裡,他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蕭默,救出來了沒?有沒有受傷,還會不會回來?
想完了之後,傅挽月又覺得自己蠢。難道戀愛真的會拉低智商?何況她現在還只能算是暗戀吧?
就這樣養了三天,這三天傅挽月沒有下過床。反正她病著呢,外人只當她矯情,沒什麼大病也臥床不起。她每天支開霜兒自己上藥,傷口復原的很快。她好奇蕭沉留下的藥怎麼這麼管用,湊到鼻尖聞了一下,淡淡的桂花香。她忽然有個問題,等到見到了蕭沉一定要問一問,他是不是很喜歡桂花?
可傅挽月忽然意識到,她或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蕭沉了……
蕭沉並沒有理由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