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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一個守法良民,並未做下什麼大奸大惡之事,憑什麼說被貶為婢就被貶為婢?你看我不順眼,趕我出去不是更為徹底?眼不見為淨,總比留在府裡頭汙了您那雙尊貴高明的眼睛強吧?”
晉蘅看了她一眼,“粗使丫頭而已,怎有機會見到本王?拉下去。”
蘇辛只覺天旋地轉,王母娘娘的,這跟她想得不一樣啊,老天又跟她開涮呢吧?卻也只能邊被拖著朝外走邊胡亂嚷道:“你怎能強人為婢?哪有這樣的王法?誒,別拽著我啊……疼……”
晉蘅皺眉,小聲朝左右道:“吩咐人先給她治傷。”
卻說蕭氏,見晉蘅聞說蘇辛遇刺便匆匆而去,心下冷笑了三聲,新仇舊怨一併浮起,正自心下思量,忽地聞報,那蘇辛竟被貶去做了個下等粗使丫頭,當即一愣,蹙眉尋思。
田嬤嬤怔了半天,忽上前低問道:“那,榮華湯……”
蕭氏柳眉微攏,“把小王爺給我請來。”
晉蘅再次拜見蕭氏,卻見蕭氏臉上三分冷笑,聽她道:“好小子,我不允之時千方百計也要納人家為妃,我這兒好容易想了這些時日,終是得了個萬全之計欲將她的身份遮掩過去,讓你們體體面面地成了禮,你卻又將人家貶成了粗使丫頭了?合著我這些時日的勞心勞力,通通都是白費了,合該吃力不討好,做個老糊塗!”說著便是拍案一響,唬得門口侍立的小丫頭一哆嗦。
晉蘅本是無來由心煩意燥,處理了蘇辛之事便什麼都懶得想,一個人徑自去了書房欲待安靜片刻,不想不一時便有蕭氏差人來請,雖不願動,卻也只能再走一遭。如今聽蕭氏這麼說,才意識到錯處,俯首道:“原該立時便來親自回秉母親的,是兒子一時疏忽,想不周到。”
蕭氏“哼”了一聲,“口口聲聲說毀了人家姑娘名節便須得負責到底的人是你,我琢磨著也對,你向來便是個懂事仁義的好孩子,也不枉我這些年對你的關切教導,終是不負你父親了。如今卻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發瘋似的把人家貶作奴籍?”
晉蘅先是不忿,以為蕭妃為蘇辛跟自己興師問罪,還將他父親搬出來,難道他如今便對不起先輩,成了個十惡不赦之人不成?本就心煩,聽了這番話更是心中不平,隱然怒氣升騰。聽到最後卻又怔了一下,“兒子何時將她貶作了奴籍?”
蕭妃涼涼一笑,“都當了下等丫頭,任管家奶奶隨意處置了,還不是奴籍?”
晉蘅皺眉,“兒子只是,”只是什麼,他竟也說不上來了,頓了半晌,方道:“蘇辛心機深沉,不適合迎納為側妃,她妄圖構陷墨蓮,兒子只是給她些教訓,並未真將其打為奴籍。”
蕭妃“哦?”了一聲,垂頭暗思,旋即嚴肅道:“剛剛的刺客是怎麼回事?”
“蘇辛說是墨蓮,十足荒謬。”
蕭妃心下一動,緩緩點頭道:“原來這樣。不想她竟是這樣的人,我還道她本分,原是看錯人了。”
晉蘅只覺心裡更加煩躁。
“這蘇姓女子忒也大膽!”晉蘅從煩躁中被驚了一跳,那蕭氏竟拍案而起,“竟敢在咱們府上弄這些個勾心鬥角之事!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種無端興風作浪之人,難為我竟為這樣的人思忖了好些時候的權宜之計?當真氣煞我也。”
晉蘅明白蕭妃口中的“權宜之計”當是為蘇辛覓得了個體面尊貴、堪配王府的身份,但這於蕭妃,乃至任何一個貴官命婦,似乎都不是什麼難事——古來和親的“公主”,不都是現成的先例?只是蕭妃這麼說,他便也只好這麼聽,畢竟,能讓她想通和接受讓蘇辛這樣的平民女子立為側妃,實屬不易。
“她倒是聰明,知道你那四個侍妾都不過是擺設,直直地便對墨蓮下手。”蕭妃復又坐下,瞥了一眼立在當地的晉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