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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道：&ldo;與其相反，秦人與楚人或許也想要，但對秦人貴族而言，這東西在我手裡時，他們或許顧忌秦王，不敢強奪，但若售賣出去，不管在誰手裡，他們都有法子分一杯羹，實在不必花大價錢去買，而楚人，便是能掙再多銀子，他們也不敢在秦都和秦人爭搶。但齊人不同，他們知道，秦都即將大亂，如果現在不弄到手，他們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他們是不得不買的。&rdo;
韓樸點頭，道：&ldo;我聽齊使吩咐那些人，讓他們立刻帶著東西回去，而且讓人將圖紙和酒器的模樣記下來，分頭返齊，以免意外。&rdo;
又道：&ldo;他們只去了四個人，除了齊使和王猛，只來了齊使的兩個貼身侍衛。&rdo;算是回答了琴歌方才的問題。
&ldo;兩個侍衛可曾說話?&rdo;
韓樸搖頭：&ldo;不曾。&rdo;
琴歌沉吟片刻，道：&ldo;知道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別管他們了。&rdo;
韓樸應了一聲，又道：&ldo;反正咱們目的已經達到了，那蒸酒的法子，可不能當真便宜了他們，要不我追上去……&rdo;
他伸手在咽喉勒了下。
琴歌笑笑，道：&ldo;知道酒是用什麼釀的嗎?&rdo;
&ldo;廢話!&rdo;韓樸呸了一聲：&ldo;三歲孩子都知道好吧?&rdo;
琴歌悠然道：&ldo;釀酒最耗糧食，尤其是我這次賣給他們的蒸酒之法，所耗更是數倍……偏偏齊國最缺的便是糧食，而諸國之中，權貴最只顧享樂不顧百姓生死的，也是齊人，而且我能肯定，他們只要沾上此酒，別的，就再難入喉了。&rdo;
他微微一笑，道：&ldo;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一句話，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想，齊國百姓到現在還沒反，一定是壓迫的還不夠，我不介意給他們加一把火。&rdo;
韓樸愣愣看著琴歌，好一陣以後才吞了口唾沫，木木的站起來：&ldo;我去睡覺。&rdo;
夢遊似得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几上：&ldo;你的杯子。&rdo;
這才又去了。
接下來的數日，琴歌或練功，或練琴。他琴技高超，每每琴聲響起，被牆外之人聽聞，或莫名垂淚，或無由微笑，好半日才能恢復常態。
秦王大婚之日終於到了，整個秦都都充滿喜慶的氣息，易安和秋韻一早便梳洗畢，換了華服出門，等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外還另有一輛馬車，車轅上坐的卻是餘生。
秋韻忍不住問道：&ldo;琴歌今日也要出門嗎?&rdo;
餘生答道：&ldo;今日陛下大婚，公子自然要去賀喜。&rdo;
秋韻訝然道：&ldo;秦王陛下不是令他不許出府嗎?&rdo;
餘生看了他一眼，道：&ldo;公子又不是秦人，為何要聽秦王諭令?&rdo;
秋韻一愣，道：&ldo;你不是秦人嗎?&rdo;
餘生道：&ldo;秦王並未下令我限制公子行動。&rdo;
說完從馬車上跳下來，道：&ldo;公子。&rdo;
易安和秋韻這才看見和韓樸並肩出門的琴歌，他手腳上的枷鎖已經除去了，或許是赴喜宴的關係，往日只用一根髮帶隨手纏一下的及腰長發，此刻用小巧的玉冠在頭頂約束了下又垂落下來，顯得清爽又灑脫。他身上依舊是寬袍大袖束腰的飄逸儒服，只是不再一味雪白，而換了淺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