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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把它扒拉出來,卻也凍得再睡不著。匆匆的洗漱了,披上那件唯一能令我覺得溫暖的綠獯裘,抱著球球走出房來。
我本想去無尖·暗夜那裡繼續我的“無用功”順便取暖,但卻被滿園的白雪吸引住了。大概是這時空沒有汙染的緣故,那雪白得通透晶瑩至純至潔。
我看著實在歡喜,而去無尖·暗夜那裡時間又過早,便脫了過於長大的綠獯裘堆起雪人來。球球跟在我身邊搗亂,我才堆好一個大雪球做底座,它便努力的往裡鑽,只露一個搖著短尾巴的圓圓小屁股在外面擺來擺去。
“呀,球球你這個小淘氣別弄壞了我的雪人,快出來……”我又笑又惱,抓住球球的小尾巴用力往出拽。
球球那沾著冰雪的小豬尾巴又滑又光,我一把沒拉住,球球沒拽出來,我自己卻因用力過猛坐倒在雪地上。
“哎呦,好痛……”我摔得四腳朝天,不由痛的叫出來。這一段時間我屁股上的青紫從來就沒有消過,這一摔傷上加傷自然是痛上加痛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快樂的病人,只有一年的壽命了,不擔心害怕麼?”一隻蒼白秀美、修長乾淨的手伸向我。
“哦,不擔心,因為我相信你能治好我呀……”我握住那隻手,抬頭笑,然後呆住。
迷迭·香身穿煙羅色立領長袍,外罩紫狐尾拼接而成的裘皮短襖。深紫色的長髮中,錯落有致的混雜著幾縷淡紫色的髮絲,正配他那一深一淺的兩隻紫眸,站在滿園的白雪中,美麗飄逸得象那傳說中的精靈族少年。
他從容淡定的看著我驚豔的眸光,手上用力拽我,嘆息道:“我卻沒你那麼有信心哪,這幾天我是一點進展也無,仍是分辯不出毒藥所含的成份。”
我借力起身,笑道:“沒關係,慢慢來,這才幾天呀。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我註定只能再活一年,那也強求不得。”
他眸光突地一寒,忽然鬆手。我欲起未起,身體重心都掛在他的手上,他一鬆手我便重又摔坐了回去。
“啊……”我慘叫,氣憤的道:“迷迭·香你有病呀,為什麼摔我?”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眸中寒光流轉暗潮洶湧,薄唇斜挑冷笑道:“琥珀小姐似乎對生死看得很淡呀,可是你有沒想過,會有人因為你的漠視生死而受到牽連傷害,甚至家破人亡魂飛魄散!”
我詫異的望住他,他的這個表情語氣好熟悉,超出了我對迷迭·香的認知。
我仲愣的搖頭,有些酸楚迷茫的笑道:“應該不會吧,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任何親人,我若死了連屍體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為我掩埋,那裡會有人因我受到牽連傷害……”
他神色變得很怪異激動,嘶聲道:“我是說你的前……”
紫眸突的一滯,伸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嘴大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我嚇得一骨碌爬了起來,衝過去用力往下拉他的手臂,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了……”
他紫眸中兇光畢露,猛的甩開我,喝道:“滾開,不要碰我!”
我又驚又痛又氣又惱,剛想罵他神經病,忽想起他也許就是個神經病。“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又把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迷迭香的臉色變得如紙般蒼白,紫眸狂亂迷茫,象沒有焦距般的步伐踉蹌的疾步奔出園去,一會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我被他這麼一打擾,那裡還有心情堆雪人,意興闌珊的抱起球球向前院走去。
邊走邊回想迷迭·香的言行舉止,真的好象不太正常,難道他確實象傳說的那樣是個魂魄不健全的白痴傻子?用地球的醫學專業術語就是“神經病”,更確切的說應是“神經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