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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察沮喪地回到自己的牢房,躺在乾草堆上想著他在新伊甸園的一家人。&ldo;也許我該回去了。&rdo;
他想著該如何獲得艾雲鳥的允許時,一個來訪者進來了。
理察以前從沒見過這隻鳥:頸上套著四個鑽藍色項圈;全身的毛是黑的,夾雜著些白毛;眼睛清澈透亮,流露出悲傷的眼神。
那隻艾雲鳥看見理察站起身後,便開始慢慢地說起話來。
理察聽懂了一些,有個反覆重複的重要資訊是&ldo;跟我來&rdo;。
三隻畢恭畢敬的艾雲鳥站在牢房外,走在理察和首領的後面。他們離開理察的牢房,跨過架在垂直通道上的獨木橋,進入瑪納瓜儲存室。
一個儲存室的後牆上有些缺口,這是理察以前沒有注意到的。他們朝那些缺口走去,牆立即自動滑向一邊。一個寬大的電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艾雲鳥首領招呼理察進去。
理察向前邁一步,那隻艾雲鳥首領帶著三個助手站在外邊&ldo;嘰嘰咕咕&rdo;地向他道&ldo;再見&rdo;。它們圍成一圈,向理察鞠躬。理察儘自己的最大努力模仿它們&ldo;再見&rdo;的叫聲,然後弓著腰退進電梯。他面前的牆立即關上了。
第四節
電梯有20平方米。理察的頭頂到頂面還有8~10米,地板上有兩條平行的凹槽。理察想:&ldo;它們大概用這個電梯運載大型貨物。&rdo;
電梯下降得很慢。因為沒有參照物,理察無法估計它的速度。根據他繪的地圖,瑪納瓜儲存室離地基還有1100米。按照地球上電梯正常執行的速度,下降到底部要用幾分鐘。
這是他生命中最漫長的三分鐘。電梯終於停了,理察正猶豫著不知該做什麼。&ldo;也許我該先走出去,也許該去白色建築群的外緣……它們會來帶我回去嗎?&rdo;
理察正在想像著新伊甸園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時,電梯門突然開了。理察朝前一看,差點昏死過去:兩個奇怪得無法想像的生物正站在他面前,盯著眼睛看著他。
理察不能動彈,仔細地打量著他面前的生物:&ldo;頭&rdo;上長著四隻眼;左右兩側各一隻奶白色的圓眼,頭頂上長著兩根伸長可達10~12厘米的杆子,杆子頂端長著兩隻附眼;碩大的腦袋後面的身體分成三節,每節上都長著一對腿,共有六條腿。這兩個外星生物用兩隻後腿支撐著身體,直直地站在那兒;四條前腿整齊地盤在一起,放在光滑的奶白色肚子上。
它們走進電梯,理察嚇得朝後退了幾步。兩個生物轉過頭相互望著,圓眼下的小孔發出一種音訊很高的聲音。
理察眨眨眼,感到一陣眩暈。他單膝跪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覺得心臟很難受。
兩個外星生物改變了姿勢,中間的兩條腿放在地板上,高高地仰起頭,樣子看上去很像巨大的螞蟻。長在頭頂上的兩個眼棍頂端的球體連續360°地旋轉著,奶狀的物質在深棕色眼睛裡來迴轉動。
連續幾分鐘它們都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好像在鼓勵理察上來檢查它們似的。理察很害怕,但仍然試著以科學的眼光打量著它們:這種生物的大小相當於一隻體態中等的狗,但重量輕得多;身體分成三節,中間一節比前後兩節略小些;三節身體外都包裹著堅硬的甲殼。
除了它們特別的附屬腿外,理察把它們劃入巨大的昆蟲類。它們的腿很粗壯,長滿了密密麻麻黑白相間的短&ldo;毛毛&rdo;;手上沒有毛,每隻手有四根指頭,還有一個暴露在外的拇指。
理察鼓足勇氣,正要再看看它們那不可思議的頭時,外星生物身後傳來一陣像警報的尖厲叫聲。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