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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慕容翊滿臉不可思議,如何會想到堂堂北狄國師竟是個無賴!
他氣惱的看向慕容徵,期望三弟能說句話,將這自北狄來的刁蠻國師略已小懲。
無奈慕容徵恍如未聞,兀自飲著手裡的閒茶,置身事外。
尷尬的默了半響,不語的慕容淵才穩重發話,“永豐,差人去一趟宮裡,將那位劉太醫請來。”
而後,他對曦昭靜然和氣的道,“此次鬼醫入宮,是為賢妃調養身體,一時難以抽身,這位劉太醫與我慕容家素來交好,醫術高明,有他為四殿下醫治,國師儘管放心。”
既然是宮裡的太醫,曦昭自然是放心的。
她微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
慕容淵再道,“依老夫所見,國師口中那兩件緊要的事,只怕與我慕容家脫不了干係,不妨直言道來。”
來都來了,將人趕走是不能夠。
況且而今北狄的形勢實在堪憂!
來得一個知情人,必然比他們接連派去的那些密探帶回來的訊息多。
曦昭知道自己手中的籌碼有多少,可以與誰談怎樣的條件。
可是慕容淵的彎彎繞太多,養的兒子更青出於藍,一眾慕容家的男子,她就委實不喜。
玉手將流瀉在肩上的髮絲輕輕拂開,曦昭眉目清明,道,“我既已來了,當說的話到了時候自然會說,我想先見見珮煙,如何?能夠通融否?”
慕容淵同樣與她不對付,轉首便吩咐三子,“你為國師帶路。”
……
慕容家的男人都能獨當一面,此點早就不容世人質疑。
故而在慕容紫封妃不久後,慕容徵與著父親和二哥徹夜長談。
當說的,不當說的,全然相告。
令宰相大人頗為意外的是,父親與兄長並未顯得十分驚訝,不曾質疑,未有激烈的思想掙扎,統是很平靜的將這個事實接受了。
說什麼魂魄不同,證實了也不能怎樣。
慕容家需要這位深得帝寵的皇貴妃,無論那軀殼裡住的是誰,她都是慕容紫!
這是擅於周*旋在權謀之間的人一貫的思緒,凌駕在現實之上的殘忍。
對此唯一不能承受的人,只有得知真相後,一病不起的寧珮煙。
這些日子寧氏在府中南邊的靜齋過清靜日子,每日吃齋唸佛,連慕容淵來了,也只是與他說幾句稀鬆平常的話就作罷。
莫提女兒,提來她便垂淚傷心,無措又自責。
前往靜齋的路上,慕容徵將母親的狀況鉅細說給曦昭聽,望她能出言安撫幾句。
曦昭聞言只管搗頭不語,自顧沉吟,也不知心裡做何打算。
跨進那冷冷清清的靜齋裡,只見庵堂正中牆上掛一金光佛像,其下供臺上香燭供品俱全,案臺前頭,素衣打扮的寧珮煙虔誠跪在蒲團上,低首誦經,單瞧那團背影都是個痴傻樣。
曦昭登時火起,幾步邁進,大力將她拎起來,罵道,“你說過怎樣都是你的女兒,怎樣都會善待她,只要她還能活著,你便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如今可好,怨我還是怨她?!”
寧珮煙被突然出現的人罵得發懵,怔怔然半響,無措道,“……曦昭?”
“不是我還能是哪個?!”
曦昭蹙著眉,大嘆她反映慢,掂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她的臉,“短短几年不見,怎變成了老太婆?我就說你當初不該嫁到楚國來,為著慕容家操碎了心罷!”
拂開她的手,寧珮煙端端行到一旁的梨木報椅上坐下,黯然道,“做都做了的事,任憑你如何敲打我,難道還能照樣還原不成?我怎樣,用不著你來數落!”
官夫人的架子擺了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