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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他手就伸過去,幫她把只蓋了一半的大氅往肩上拉。
看得到,摸不到,更沒得吃,他也還難受著。
慕容紫不屑搭理他,抓過大氅的一端極利落的把自己裹了個完全,原本側身蜷縮的姿勢更緊,刺蝟似的,誰再靠近她就扎誰璽!
楚蕭離沒轍,嘆了老長一口氣,繼續瞅著她的背影發呆,映襯著火堆紅彤彤火焰的深眸含著無奈,含著一抹淡而憂愁的怨念。
小沒良心的東西!
一句忘記五年前所有的事就把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他倒成了蠻橫霸道強迫她的惡人。
她說自己和從前不同,依著他看倒似得真真兒的。
單說那脾氣,根本就是變本加厲,倔得他想一掌劈死她!
從南巡一路回京,到這次祭祀,楚蕭離不止一次想過要放她走,隻眼下形勢複雜,放她走不見得她能過得好,不如先擱在眼皮底下照應。
再來,經過先前的試探,他確實捨不得了。
若她由始至終都沒對自己動心,勉強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也沒意思。
既然她承認了對他的心思,楚蕭離再放她走,那就成了委屈自個兒。
素來他看中的就沒有抓到手裡還平白無故放走一說,便是此時再問他,即便他沒有明著說出來,卻已拿定主意慢火熬湯,不信她能一直鐵石心腸!
這會兒慕容紫心裡也在做盤算。
她是穿越來的,藏了五年的真性情都快藏沒了,骨子裡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從來沒改變過。
就算只說這一世,她已年有十九,要不是楚國先幾年一直亂著,沒準孩子都滿地跑了。
論心計手段,她決然不是楚蕭離的對手,中了他的試探,是她火候不到,但哭過鬧過之後,她心頭那團亂麻也理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他在盯著自己瞧,過了半響,她輕聲問,“你不會放過我,是不是?”
只聽她纖細得快沒氣兒了的問話,楚蕭離霎時不忍。
從後面靠近去把她往懷裡抱,他沉息,“怎麼倔成這樣?出了皇宮你想上哪兒去?你以為宮外就沒有險惡人心,沒有陰謀算計?”
她不動,半垂著眼簾,空無目的看著前面凹凸不平的石壁,說,“宮裡沒有叫我甘願留下來的理由。”
他還算不上,說了沒喜歡到那個地步。
可就是憑那一點點‘喜歡’,楚蕭離對她的想法死灰復燃。
她知道主動權還在自己這裡,她不接招,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宮六院,鶯鶯燕燕那麼多,就不信他會一直把她記掛在心上!
“成!”楚蕭離算是把她的想法都琢磨透了,遂又將她往胸口拖得更嚴實,閉上眼安下心睡覺之前,他恨恨道,“那就這麼耗著吧!”
……
隔天起得很早,天灰灰濛濛亮時,一行人便騎上馬,繼續順北嶺雪山往西走,大抵正午就能到此行的目的地——西境最大的邊城。
經過昨夜的風雪,這日風平浪靜。
天大亮過後,碧空如洗,映著豪邁的雪山,映著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的大地,馬兒一個蹄子踏下去,能踩出足足兩尺高的深坑。
空氣清爽,獨獨兩個人氣氛依舊不好。
昨夜鬧騰得太歡兒了,打早起來,不用照鏡子慕容紫也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腫的。
人沒精神,置身在壯觀的雪景中,面對北國真正的風光,她委實提不起興趣欣賞。
索性縮在某個人的懷裡不吭氣,垂著腦袋兀自神遊。
楚蕭離暗自偷瞄她好幾回,起先以為她在打盹兒,後來才發現是在走神。
他最怕她悶聲不響,這模樣瞧著就像是在琢磨怎麼逃出皇宮,和他天涯相隔,從此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