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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走後,房中只剩下陳氏與春桃二人。陳氏叫來幾個貼身的丫鬟從臥房中抬了一個箱子過來。 待這幾個丫鬟走出屋外,陳氏拉著春桃的手,一邊輕撫她的手背一邊諄諄說道:“這個箱子是咱們來荊州之後我給你置辦下的。 “人家大戶人家的閨女總要有些嫁妝,就怕到了婆家受委屈。咱們倒是方便,終歸都在一個府裡。凡事有我看著,別的都不打緊,可你手裡總得有點兒家底兒才好。” 邊說著邊讓春桃一起把箱子開啟,陳氏把箱子上層的綢衣錦被搬到床榻上,露出下邊幾個精木盒子來。 陳氏又將這一層盒子一個個取出,擺到榻上。 她先開啟一個盒子,只見裡面錯落有致地擺放著許多玉飾,有笄、簪、釵、櫛、步搖、華勝、耳環、手鐲、臂釧……件件材質不俗,做工精美。 也就是這幾年將軍府家大業大,要在洛陽那會兒,這些貴重的飾物兒還真置辦不了。 陳氏又將旁邊那些盒子一個個開啟,金的,玉的,瑪瑙的,琥珀的,珍珠的,玳瑁的……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夫人,這……” 春桃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從洛陽到襄陽,春桃幫著陳氏打理家務,幾乎形影不離,卻不知道陳氏啥時候整出這麼多首飾來? “我知道你平日裡不習慣戴這些東西,戴不戴的都不打緊,咱必須得有! “你別看你二孃家資鉅富,以前咱確實比不了,但現下她蔡家跟咱老劉家比,十個八個也不是個兒!也就是咱娘倆平日裡素靜慣了,不理會這些東西罷了。” 見陳氏為她默默地準備了這麼多嫁資,春桃感動得兩眼泛紅,淚水只在眼眶裡打轉。 又聽到她說的“戴不戴的不打緊,咱必須得有。” 她再也忍不住,抱著陳氏就哭了起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把陳氏胸前溼了一大片。 陳氏輕輕拍著春桃的後背,一邊勸她莫哭,一邊跟著掉了些眼淚。 哭了一會兒,陳氏拿帕子給春桃擦臉,卻怎麼擦也擦不幹,索性把帕子放到一邊,又將首飾盒子下邊的綢布取出,只見綢布下邊是一張隔板。 春桃抽抽嗒嗒地搭手與陳氏一起將隔板取出時,不經意往裡面瞅了一眼,卻是吃了一驚——箱子底下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層金餅! 金餅在漢代是世家大族常見的錢貨,一塊金餅可摺合萬錢! “夫人,這是……” “你原本有些錢存在我這裡,我再給你添上一些湊個整兒,咱都兌成金餅也好存放。” 春桃聽了,大驚失色。 她自小在劉表府中長大,自然知道,那些給人做正妻的世家小姐雖然大車小輛的陪送不少,但除了些許錢財和首飾之外,多是些日用之物。誰家捨得拿出這麼多家資讓閨女帶到夫家? 而她,畢竟才是個侍妾! “夫人,吃的用的我都不缺,這些我不能要,您……” “你且聽我說,你素來節儉,月錢也夠花。若是不夠用了,你自己從小庫裡支取就行。這些餅子就放在箱底,平日裡能不用就不用。 “餅子下邊我給你留了字據,就算琦兒日後變了心,這些錢他也動不得,就是給你的!” “夫人,這……” 春桃與劉琦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自不必說。她心思單純,實在無法想象劉琦日後會變心。 “你年輕不知事兒,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脾性!琦兒雖是我兒,在這事兒上我估摸著比他爹強不了多少! “如今咱家大業大,就算他不動心,有些事兒也身不由己。這幾年看過來他也確實長了些本事,他將來當家做主,我沒啥好擔心的。 “你心思單純,咱娘們兒又不比旁人,我不能讓你日後受委屈。咱箱底兒有錢,也不用看那些狐狸精的臉色……” 聽著陳氏跟親孃一樣在那裡絮絮叨叨半天,春桃心中感動,知道陳氏是為他著想,便不再推脫,一一應下。 陳氏又從箱子角上抱出個木盒子來,遞到春桃手中,春桃只覺得入手沉重,不知盒中是何物。 陳氏輕笑道:“今夜你與琦兒圓房,房中之事我早先與你說了個大概,只是細處卻無法言說清楚,你且細看盒中之物,看明白了也好教導琦兒。” 春桃聽了,覺得臉上又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