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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掀開馬車的車簾,雲暮眼尖地發現桌上多了幾瓶藥,“這是哪來的?”
硯石哦了一聲,眼神亂瞟,“方才見您手上沾了血,屬下以為您受傷了,回府太遠,就去醫館買了些藥。”
雲暮拔下塞子放在鼻尖嗅聞,裡頭的草藥極其珍貴,裡頭有些更是隻供皇家用的藥材,哪能是在外面能買到的?
雲暮沒有揭穿他,“走吧,去戶部。”
已經做好被追問的準備的硯石唰的一聲放下車簾,直奔戶部,唯恐雲暮再次問起藥的出處。
詔獄森森,燭火昏暗。
幾桶水潑到地上,又被掃帚清理得一乾二淨,刑架上的人被粗魯地摁在刑凳上,傷口處又滲出了血。
雲暮才問了一句,對面的人用北域話回了一句,馮章看向雲暮:“大人,屬下去禮部請個人來?”
雲暮抬手製止:“不用,他聽得懂大梁官話。”
學了一段時間的北域話,刺客頭子一出口,她就聽出這是罵人之語,原以為地方不同,那些汙言穢語也會有所不同,但也不過如此。
雲暮揮退了馮章幾人,信步走到刺客面前,“你們和大皇子通的書信都被本將軍扣下了,咬死不認已經沒有意義了。”
刺客又用北域話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雲暮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本將軍知道你們會說大梁官話,再用北域話回話,本將軍就把你們送給司戎。”
“你還不知道吧,你們被抓之時,達勇已經被二皇子扣下了。他可不像你們這麼不禁打,早就招了。”
雲暮從懷中拿出一張供詞拍在刺客面前,手卻蓋著供詞上頭,“二皇子送給大梁這麼大的一份禮,大梁要回什麼禮才好?
北域的國主已經年近花甲,活不了幾年了,你說大梁助二皇子坐上國主之位如何?
你們大皇子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北域錢糧皆無,一旦開戰,北域必輸,他怎麼敢攪亂兩國的平靜?”
刺客的眼皮上糊了血,看不清供詞,又聽雲暮信誓旦旦,心裡也沒有起疑,打算將過錯都攬到他們身上:“我等不是北域之人。”
雲暮收起那份“供詞”,將一張張寫著他們身份的宣紙擺在桌上,“那這是什麼?”
她複述了一遍刺客說的北域話,又用大梁官話解釋了一遍:“你剛才說的就是北域話,還真以為本將軍聽不出來?就連口音都和二皇子大差不差。”
多說多錯,刺客閉了嘴,任由雲暮怎麼說他都不再言語。雲暮收回證據,“你不說,總有人架不住刑。”
“換個人過來。”
雲暮和一個帶著官帽的男子走出詔獄,官帽之下,是司戎的臉。
“二皇子可有眉目了?”
司戎說道:“這幾個刺客確實都是王兄手底下的人,來大梁一個月前,孤在北域就沒見過他們,晚些時候孤會派人把他們的身份送來。”
雲暮拱手道:“勞煩二皇子了,您想怎麼處理他們?”
司戎反問了一句:“你們皇上是何想法?”
雲暮說道:“大梁兵強馬壯,北域雖可聯合東胡抵擋一時,如果東胡反水,北域撐不了多久。”
司戎又問:“雲將軍這麼篤定東胡會反水,你又怎知這不是他的緩兵之計?”
雲暮摸了摸腰間的劍柄:“二皇子怕不是忘了,秦王的生母乃東胡的公主,如今嘉禾公主又留在大梁等待聯姻。
東胡若有和大梁一戰的實力,怎會出此下策?”
晾了刺客半個月,雲暮已經把東胡和北域的底細都查得一清二楚,至少這兩年之內,東胡不會和北域聯手。
司戎撫掌淡笑:“不愧是雲將軍。北域每年向大梁進宮羊馬各三百匹,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