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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夏輕輕坐了起來,李從安想知道她要幹什麼。姚若夏坐在那兒,待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看著李從安的臉,最終什麼也沒做,重新鑽進了被子裡,只是在臨睡前吻了李從安的臉龐。
李從安聽見她嘆了口氣。第二天一清早,李從安被手機吵醒了,是醫院來的,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還好這次預感沒有應驗,醫生說,父親的血液報告裡發現了一定劑量的安眠藥。&ldo;昨晚就發現了,想想你大概睡了,所以今早才給你打電話。不是注射進去的,注射液裡沒有安眠藥成分,要麼就是打針,要麼就是混合著食物吃下去的。&rdo;醫生解釋著他的發現。
&ldo;什麼意思?&rdo;李從安皺著眉頭問。
&ldo;醫院反正從來沒有開過安眠藥給你父親,我問了保衛科的人,他們也不知道這事,所以一定是有人進過病房,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總之你父親被人下了安眠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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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夏能夠感覺得到,李從安已經開始懷疑到自己了。也許現在還不是主動來懷疑,但眼下的這點線索會像指路牌一樣,把李從安引到面前來。一旦最後的一層紗被捅破,李從安就會豁然開朗,就會知道這一系列貌似複雜的連環事件,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李從安剛走,姚若夏就坐了起來。昨晚她一直沒睡,閉著眼睛守在李從安的身邊。傾聽著他的呼吸,感受他胸脯的起伏,嗅到他吐出的煙味,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有種特別憂傷的感覺。
和仇人的兒子做愛,是為了將他們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讓仇人的兒子無以復加地愛上自己,是為了最後給他沉痛的一擊?
可這種滋味就猶如把手探入油鍋取物。姚若夏下了床,房間裡的暖氣正在一點點散去,昨夜的溫存在冬季的冰冷下不堪一擊,她呆呆地坐在床邊,被內心的糾結痛苦地折磨著。
理應開心才對啊,可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呢?姚若夏站起,來到衛生間洗漱,她喝了一杯牛奶,套上外套出門了。
寒風凜冽,這是個充滿陰霾的清晨。街上的行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彷彿怕被人偷窺了隱私。其實誰又有工夫去窺探別人的秘密呢?
姚若夏一路步行,她順著湖邊,走在樹下。湖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遠處有兩個孩子,用小石子擊打著冰面。一聲聲清脆的破冰音,猶如枯燥都市裡的弦樂,伴隨著孩童們天真無邪的笑語,愉悅地飛進姚若夏的耳朵裡。
&ldo;和兒童交談,可以讓自己的靈魂淨化。&rdo;姚若夏想不起來這句話是誰說的了,現在,她已經快要哭了。
路邊有條靠背的長椅,姚若夏抽著鼻子坐下來,她回憶著過去的一點一滴,事情到了最後的關頭,她在鼓勵自己堅持下去。要多少的勇氣才能完成眼下的事兒!
李從安一家現如今已經杯弓蛇影,這種生死折磨就像當年自己所經歷的那樣。她要讓他們也嘗嘗恐懼的滋味。不僅如此,最高潮的部分馬上就要上演,她要讓李從安知道,自己就是兇手,她要當著他的面殺掉他的父親!
姚若夏要報復的不僅僅是李從安的父親,她還要讓他的子孫都陷入永恆的痛苦之中!
&ldo;難道胳膊還能拗得過大腿去!&rdo;姚若夏就要用一己之力,抗爭在她身上發生的種種不平。
若干年之後,她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ldo;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rdo;這是多麼常見的一句話。可又有多少自以為看破紅塵的少年,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恥辱和血淚?!
父親就不止一次地嘗試過反抗。&ldo;我已經不能工作了,一千元怎麼活下去?我女兒才十歲!&rdo;
父親生命最後的這些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