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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隊長，我們去哪兒?&rdo;榔頭加快腳步跟上了李從安，討好似的問著。
李從安沒說話。
榔頭一個人兀自說著：&ldo;也不算什麼情況，就是有個男人來找過她，後來我們查到了，你猜是誰?&rdo;
&ldo;有屁就放!&rdo;李從安沒工夫搭理榔頭的故弄玄虛。
&ldo;是萬吉朋公司的一個司機，估計是來安慰安慰白素梅。&rdo;
李從安突然停了下來，榔頭沒防備撞了上去，和李從安差點臉貼上了臉。榔頭頓了頓，看到隊長嚴肅的臉，&ldo;那司機長得跟殺豬的一樣!&rdo;榔頭本能地開了個玩笑，想緩和緩和尷尬的氣氛。
這個笑話本身並不好笑，李從安又看看榔頭，他的頭髮凌亂，雙眼布滿了血絲，身上散發出濃濃的煙味，連李從安自己抽菸的人都聞到了，他突然一下就心軟了。這些都是熬夜的表現。蹲守是最苦最累的活兒。他口氣溫和了下來：&ldo;我們現在去找白素梅。&rdo;
白素梅家的門沒鎖。上了樓，就看見白素梅坐在客廳的一把椅子上看著電視。電視裡有個男人正在歇斯底里地吼著：&ldo;只要198，真的只要198，就可以把這塊尊貴限量級的鑽石手錶帶回家!&rdo;
很明顯，白素梅的心思沒在電視上，李從安敲了敲門，她居然沒反應，又叫了聲&ldo;白素梅!&rdo;，她才算緩過神來，呆滯地看著來客，好一會兒，才認出李從安來。
也難怪，丈夫在看守所裡，兒子又失蹤了，轉眼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生死未卜，再堅強的女人，也不可能受得了。
白素梅看著三人走進了屋裡，&ldo;什麼事兒?&rdo;她甚至忘記了基本的寒暄，忘記讓他們坐，弄得李從安他們很尷尬地站在客廳的中央。
&ldo;有一些情況來問問。&rdo;李從安四處看了看，擺設和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因素，他總感覺房間裡有一種肅殺悲慼的氛圍。
&ldo;哦。&rdo;白素梅依然毫無表情地回答。這倒讓李從安沒了方向，該怎麼進行今天的談話呢?他在想。一邊是她的丈夫，另一邊是她的兒子，她夾在中間總難脫其身。
&ldo;你兒子回來過嗎?&rdo;李從安問道。
&ldo;沒有。&rdo;她看了看李從安，&ldo;我倒還指望你們能把他找回來。&rdo;
李從安沒有說話，他指望透過這種沉默，讓白素梅自己開口說點東西。但他發現，這招根本不管用。白素梅就一塊蠟像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ldo;你知不知道張慧佳?&rdo;李從安只得再找話題。白素梅身子抖了抖，這在意料之中。想必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先前來詢問她的警察，已經多少透露過邢越旻具有很大的嫌疑。
&ldo;你們為什麼老是纏著我兒子不放!&rdo;白素梅突然把臉轉了過來，眼神咄咄逼人，李從安嚇了一跳。她的眼神裡，能感受得到近在咫尺的怒火，他想起動物世界裡，母獅子保護幼崽時的那種兇光。&ldo;為什麼你們懷疑我兒子失蹤是因為他殺了人，而不是他也被人殺了!&rdo;
李從安又嚇了一跳，白素梅的話給了他一條從來沒有過的思路，可轉念一想馬上推翻了。差點被她繞進去!如果邢越旻也遇害了，那麼張慧佳是誰殺的?徐繼超是誰殺的?!給神秘人&ldo;寫信&rdo;的人又是誰?已經夠亂的了。在目前的調查獲得實質性的進展之前，李從安可不想這案子又多了一種&ldo;可能&rdo;!
&ldo;你和萬吉朋是怎麼認識的?&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