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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盒東西放在桌子上。
姚若夏看不清那是什麼。
李母對李父說：&ldo;別忘提醒我，下次小姚來了，把這個給她，剛剛晚飯的時候，忙，忘記了。&rdo;
李父轉過頭來，問：&ldo;什麼?&rdo;
&ldo;胃藥。晚飯的時候你沒聽見她說胃疼嘛!&rdo;老伴走近兩步，聲音稍微低了一點，&ldo;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事都是小姚安排的，咱們的兒子哪會那麼細心，想到安排我們去度假村?小姚還真是不錯!&rdo;
姚若夏聽在耳裡，嘴角微微顫了顫。
&ldo;咱們還有點積蓄，讓兒子早點把她娶進門，她是個苦孩子，早娶進門咱們也好光明正大地照顧!&rdo;
姚若夏突然鼻子又毫無來由地酸了一下，類似的話，十五年來她再也沒有聽到過。她關上了接收器，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調整好了情緒，才重新站了起來。
對面的窗簾已經拉上了。接收器沒有聲音再傳遞過來，又過了一會兒，燈滅了。
姚若夏走下樓，出了小區，來到了大街上，她沒有打車，想獨自走一會兒。她不停地強迫自己回想起鄒國慶那張可憐的臉來，這可以讓自己充滿憤怒和仇恨，她走在冰冷的街上，像一隻沒有歸宿的孤鳥。
前方慘白的路燈底下，還擺著一個小攤，攤位的前面擺著一張寫有&ldo;熱茶&rdo;的紙板。居然還有人在做這個生意?
姚若夏走了過去，突然覺得這個老太太很面熟。
往前五十米，姚若夏站定，想起來那個賣熱茶的老太太就是來店裡配助聽器的那個老婆婆。老人在寒風中縮成一團，或許她的口袋裡還躺著一把毛票，在深夜十點的晚上，等著幾乎沒有可能再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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