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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裝得還挺像。&rdo;李從安心裡冷笑。不過他現在還不想拆穿他。因為還沒把握，如果驚動了他反而得不償失。曹又村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看樣子是對李從安在這兒不太放心。&ldo;會不會和邢越旻有關?&rdo;李從安心裡揣測，看他的表現，如果跟白素梅&ldo;有一腿&rdo;的話，會不會為邢越旻藏身提供幫助?徐繼超緣何成為了邢越旻謀殺清單中的一名?

這問題是李從安原先想要從曹又村嘴裡瞭解的。但現在&ldo;去找過白素梅&rdo;被警察知道了，明顯驚動了他。他已經開始說謊了，李從安並不認為他會乖乖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其這樣，不如先冷冷他。李從安清楚得很，這種情況，越是不理他，越是會讓他陷入驚恐焦慮中，他不知道警察究竟瞭解多少，如果他真的隱瞞了什麼不想說的東西的話。

曹又村還是悻悻地走了，他並不心甘情願，走到大門的時候還停下來和門衛抽了一根煙，時不時地往這邊張望。李從安知道他在拖延，便假裝沒看見，在排程室的門口看著上面的出車記錄。

李從安有把握，他並不會走，很快他就會過來找自己。出車記錄上，寫著這個月的出車班次。萬吉朋、徐繼超、曹又村的名字都出現在上面，一直到他們出事那天，他們都還在照常上班，跑的都是當天來回的短途。

&ldo;你找誰?&rdo;

身後傳來個女聲，李從安回過頭去，看見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穿著藏青色的工作西裝，袖子上別著&ldo;監督&rdo;的紅袖章，就像一個公交車售票員。

&ldo;你找誰?&rdo;她一邊開排程室的門，一邊又問了一句，用她被菸酒燻壞的嗓音。

&ldo;我是警察。&rdo;

&ldo;警察?來查殺人案的吧!&rdo;她眼前一亮，顯得有點興奮，就像突然有了熱鬧看的圍觀群眾，&ldo;進來吧，警察同志!&rdo;女人熱情地讓李從安進屋，&ldo;有什麼問題問我，我對這裡的人都熟，我是排程員，他們出車都是我安排的。&rdo;

一個爽快的女人!排程員比曹又村&ldo;坦然&rdo;得多，這才是正常反應嘛。越是想要撇清關係，才越說明脫不了幹係。

李從安沒想到那麼快就有人願意主動聊這事，他進了屋，坐下，女人看了看屋外，然後關上門，一反常態地壓著嗓子說：&ldo;我就知道白素梅這個騷貨是剋星，&l;克&r;死了自己的前夫，現在又把萬吉朋給&l;克&r;進去了，誰和她有關係誰倒黴，徐繼超就是個例子，誰知道下次會輪到誰?&rdo;

李從安皺皺眉頭，道：&ldo;此話怎講?&rdo;

排程員嗓音壓得更低了：&ldo;你們一定知道了吧，白素梅是個&l;雞&r;!&rdo;

&ldo;我不知道!&rdo;李從安大吃一驚，本能地說出口。

運輸公司的中年婦女確實生猛，一鳴驚人，這一番言論讓李從安措手不及，在此之前，他從來沒聽說過相關的資訊，也從沒往這條線上想過，如果這一切屬實的話，李從安倒是有了思路。

但為什麼先期來調查徐繼超的民警沒有發現?李從安覺得不對。她說她剛剛從外地探親回來，才知道發生這事，也沒人來問過她呀。

李從安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樣戲劇化的事實，可供聯想的餘地實在太大。只不過怎麼聯想，都徹底顛覆了白素梅在李從安心目中的形象。

&ldo;賣淫?&rdo;李從安還是不願把這個詞彙，和自己看到的那個女人聯絡在一起。按照排程員的說法，這事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但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