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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五兒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五兒卻恍如未覺,愣了愣,一下子跪下,頭低低的貼著地面,“你怎麼做事的!”王嫻跳出來罵道。
五兒卻只是在地上縮著不發一言。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像一團廢棄的抹布,小小的縮在李君腳邊。
突然她抬起頭來望了李君一眼,眼珠黝黑,雙眼卻似一口古井般。李君突然覺得心臟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有什麼名酸澀的情緒從心底流出來。
果然,他不記得自己了。
太多的場景,太過洶湧的感情,一遍一遍從腦海中閃現,
那溫度,那眉眼,那誓言,引人飛蛾撲火一般,一次又一次在夢中盤旋,縱使灼傷了翅膀,縱使灰飛煙滅,也要追逐片刻溫暖。
繽紛的色彩歸於空白,夢被戛然而止。
從床上坐起,五兒環視四周,整個人有些恍惚的不知今夕何夕了。夢中的場景還在腦海中掠過,疼痛的感覺太過真實,五兒忍不住摸了摸心口。心還在跳著。
待脈搏漸漸平息,五兒掙扎著要起身,卻發現全身痠軟的厲害,完全使不上力氣,摸著頭上的溫度燙的灼人,原來是發熱了。
燙成這樣,也不知何時能好。
沒辦法只能懶懶的躺回去。一躺下便覺頸肩涼溼,伸手一摸,原來枕頭早已溼透。憶及夢中所經歷的,心都不住抽痛
五兒只得將枕頭抽出來,放在一邊,再重新躺下。
月光似練,透過小小視窗零碎的散落在地上。
同屋的婢女還未回來,四周寂靜無聲,透過窗子,可看見窗外一輪冰月。五兒拉上被子,就這樣望著視窗。
五兒就這樣一直看著,就一直望著著,淚珠兒卻不停地流下來,五兒忙不敢再看,撿被子拉過頭。
王嫻放下了綠紗窗,剪了燈花,坐下來,繡著手邊的一個荷包。十指靈活的穿舞,一針一線細細的繡出一個“君”字,繡完後,盯著那個字看了好久,忍不住用手附上那個字,輕輕摩挲著,唇邊不由帶上一絲笑意。
又想起今日表兄誇獎那個奴婢所熬的那碗藥,心裡一陣怪異。還好自己馬上就把她要過來了,要不然指不定惹出什麼禍端呢。
隨即,王嫻暗驚自己這是怎麼了,一想到有關李君的事就心緒起伏不定,忽喜忽悲。
“世間男子多薄涼,切記勿將滿腔衷情輔以一人”娘臨死前拉著自己的手,萬千叮嚀都只化作這一句。
難道自己要辜負孃的囑託嗎。
閉上眼還能想到娘死時的慘狀。自己一個人握著孃的手,看她慢慢嚥氣,幫她閉上到死也不肯閉上的眼睛。
已有前車之鑑,自己卻怎麼,還是會放不開呢。
王嫻嘆息一聲。手中的荷包就像一個無比沉重的包袱。
夜已經很深了,李府的會客廳裡卻還燈火通明。
“關於的馬匹販賣一事,諸位可還有異議?”李君坐在正上方的主位上,掃視了一眼下面的商家,下面的人都面露難色,紛紛小聲討論起來。
為首的一個人站起來,先朝李君作了個揖,道:”北方正值戰亂,南馬價低馬肥,買入北方定能獲利不菲。這的確是一樁很好的生意。只是……這南北相隔路途遙遠,一路上盜匪橫行,恐不能安全到達北方。“
一個嘴邊兩撇鬍子的瘦子在一旁摸了摸他的鬍子,也冷笑道:“少東家年少,這做生意,講究天人合一。光順的天時可是不行的,這人和也是必須的。經商最忌冒進急躁,少東家此樁生意可是犯了大忌了!”說著看了一眼李君,見他並不說話,又道:“李府自從老爺走後已是元氣大傷,少東家這等兒戲,將李府一干人的利益置於何地!”
旁邊有人立馬跳起來罵道:“你、你別太過分了!王昌!自老爺走後,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