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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奇形怪狀的雪人堆在路邊，還有不怕冷的學生，舉著雪球追著打鬧。尤其體育場裡，瘋狂的學生更多，用自製的簡易雪橇，在雪地裡互相推拉著玩。年輕人的世界，總不會無聊。
賀季青問林舒：&ldo;要不要進去玩？&rdo;
林舒看了一眼，搖頭。他帶著賀季青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附近的清涼山公園。公園裡的積雪更厚，上山的路上行人稀少，林舒主動牽起賀季青的手。
賀季青才明白，他一路的沉默只為了這一刻。他忍不住拉過他，吻他。
林舒閉上眼睛，聽到樹林裡冬鳥嘹亮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鳥聲停下時，賀季青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他，林舒被他親得嘴巴紅潤，眼睛濕亮。
賀季青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問他：&ldo;喜歡嗎？&rdo;
林舒輕聲的應著：&ldo;喜歡，特別喜歡。&rdo;他將賀季青帶到山上來，就是為了這個。
賀季青笑了，摸摸他凍得發紅的臉，拉緊他頭上的帽子擋風。
兩人十指相扣，並肩往上走。腳下的積雪被踩的咯吱作響，樹林裡本來停下的鳥聲重新叫了起來，似乎還多了幾隻，清透的鳥聲在樹林迴蕩，有積雪從樹上簌簌落下。樹林深處，偶爾也有不堪重負的樹枝傳來咔嚓一聲響，好像被折斷了一樣。
林舒說：&ldo;以前看韓國的電視劇，看到男女主角在下雪的冬天約會，覺得好好看哦！&rdo;
賀季青笑著，抓緊他的手。他也在小說裡寫過類似的場景。
&ldo;好想一直這樣走下去啊！&rdo;林舒說。
&ldo;那我們爬到山頂吧！&rdo;賀季青說。
林舒看著他搖頭，他指指天：&ldo;再走下去，天就黑了。&rdo;
賀季青看到他眼底瞬間流露的悲傷，帶著濃烈的絕望。他已經察覺到好幾次了。
&ldo;試一試嘛，只要順著上山的路走，沿途都有燈的！&rdo;賀季青想要安撫林舒。
林舒還是搖頭：&ldo;太冷了，我們再走一段，往回走吧。&rdo;
一天之內，已經實現了兩個願望，他要知足。貪心的人，不會有下場。
第12章 分心
在天黑之前，兩人下了山，賀季青帶林舒去南大附近吃火鍋。
吃到一半，賀季青接了個電話，因為劇本改編的事他明天得去上海。
林舒問他：&ldo;要去多久？&rdo;
賀季青搖頭，他也沒數，按照以往經驗，起碼得一週以上。剛剛姜暢在電話裡說，編劇組的人都齊了，人越多開的會也越多，時間只會長不會短。
林舒本來已經和賀季青說好，今晚不去他家的，因為明天班級有活動。但聽他要去上海了，馬上改變計劃。
&ldo;今天我去你家睡，好嗎？&rdo;
賀季青笑了，他求之不得。
兩人一起回了家，晚上林舒主動得可怕。賀季青抱著因為主動害羞的全身紅透的男孩，咬著他的耳朵問他：&ldo;捨不得我嗎？&rdo;
林舒趴在他身上，默默的點頭。
&ldo;等完事了，我馬上回來。這一次一定提前告訴你。&rdo;賀季青摸著男孩光滑的背安撫。
林舒抱緊了他，腦中又有了新的願望。
賀季青起床時，發現身旁的林舒不在，他喊他，無人回應。他走出房間，樓下廚房有動靜。他站在二樓走廊上喊：&ldo;林舒？&rdo;
&ldo;欸‐‐&rdo;男孩在樓下拖長了語調應著：&ldo;稍等哦，早餐快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