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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娘投河後笑她一句不知好歹。”
“我幼時進宮,被蘇良容當作寵物一般戲耍捉弄,被他逼迫潛入望月臺,我爹不會聽我解釋,衛鶴抓到我後,我爹打算直接當著衛鶴的面打死我來賭衛鶴的嘴,得虧衛鶴無意這種戲碼,我才留下了這條命。”
“後來拖著這麼一副身子到處跑,我覺得死在外面也挺好的,最好不用葬回蘇家,可惜啊,天不遂人願,衛鶴離京,上京裡的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我被抓回來,做了這蘇府的當家。”
“人嘛,是善是惡有時候由不得自己選。”他垂頭走前前方,也不管桑昭是否能聽見他的聲音,“不過做好人也沒什麼好的。好人總比惡人難當。惡事做盡者只要有一絲引人垂憐之處,便能讓人為之說盡好話,替他周全,而好人嘛,只要有一處不周全之處,便是人人都能罵上一句的偽君子了。”
他笑了笑,停下腳步,回頭藉著幽暗的光去看桑昭的臉色,似乎是想從她的神色之中也找出一絲對自己的垂憐:“你……會有可憐我的時候嗎?”
桑昭一直牽著輕紗跟他保持三步遠的距離,只將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聽了他的問題,仰頭看他一眼:“你有病,我沒有。”
“……”
蘇良年瞭然輕笑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世人難道沒有對好人萬分苛責,而對惡人萬般包容嗎?”
“你說得對。”桑昭晃著輕紗示意他繼續往前走,“但關你什麼事?你是好人嗎?”
蘇良年按照他的意思往前走:“你覺得我該殺,難道衛鶴不該殺嗎?若是他當初由著我爹打死了我,今日也不會有我了。”
桑昭:“那我該殺你爹殺你娘,殺給你治病的醫師,沒有他們,你也活不了。”
她頓了頓,又繼續:“你是覺得自己不該活著嗎?那你怎麼不自己死了?要怪別人讓你活著。”
蘇良年無言片刻:“你和衛鶴關係好,自然為他說話……善惡是分不開的,世上的怨恨也無法消弭。”
“太深奧,聽不懂。”桑昭回答,“快點走。我和你關係不好,我只會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