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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鄣王的質問有些直白,楚長雲跪得筆直,依然是一副不低頭的桀驁模樣:“兒子哪敢啊?”
他心裡實實在在就是這麼想的。
他爹這個人,一邊說著不願意做什麼亂臣賊子,一邊又控制不住去享受各種暗戳戳凌駕於天子之上的權力。
三年前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攻入上京,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取而代之了,沒想到人家在皇帝面前一跪,說自己忠於大蔚忠於皇帝,從未有過什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旁人不瞭解臨鄣王,但難道楚長雲還不瞭解他爹嗎?
都說他看重禮法,楚長雲卻只覺得,這人是否重禮法是分人且隨心而來的,該重的時候不重,不該重的時候,卻偏偏固執得像頭牛。
楚長熠平日裡囂張得就差和天子平起平坐了,宮裡皇后遇上他,都得退後讓道讓他楚長熠先走才行,他爹不照樣假模假樣將人罰了繼續護著這個嫡長子麼。
他會讓自己膝下無子嗎?會甘心手裡的東西在他死後重新歸於朝廷嗎?
楚長雲有八成的把握肯定臨鄣王不會隨意捨棄他這個王府唯一的公子,剩下兩成,就算他爹真有能耐再給他搞出什麼弟妹出來,他楚長雲一個已經長成的公子,和不知能不能長大的幼子之間,他爹敢賭嗎?
“你有什麼不敢的?”臨鄣王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也不願意繼續在烈日底下曬著,又抬腿踢了他一腳,“起來吧,我看你心知肚明得很,就等著我哪天死呢。”
臨鄣王不想在太陽下站著,楚長雲就更不願意在地上跪著受罪,他順勢撐地起身,隨手拍去膝上的灰塵:“我可沒說過這話。”
臨鄣王大步往屋裡邁,見楚長雲跟上來,隨口問道:“衛鶴突然送桑昭入京的原因,你可知曉?”
“我怎麼知道?”楚長雲莫名其妙,跟著他進了屋子,立即去桌案上找冷茶喝,“您要好奇,自己去問唄。”
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叉腰,將茶水一飲而盡,又笑道:“我看您也不用擔心什麼,我看人家也不是衝著爹你來的,該擔心的,不該是像我大哥那樣的人嗎?您難道也濫殺嗎……哎呀,這樣說起來,死在您手裡的人也不少啊,您是該——”
“閉嘴!”
臨鄣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怒目而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關注桑昭行程的不止臨鄣王一人。
桑昭入府後,在府中無所事事地待了十天半個月,既不出門,也無書信來往。
一道道飛入忠義侯府的帖子一一被林長命攔下,問過桑昭的意見之後,通通拒絕,無一例例外。
桑昭不肯外出,府外的人也窺不見桑昭的面貌。
直到來自宮中皇后的帖子遞到了桑昭手中。
皇后的帖子,林長命不好直接拒絕,但與桑昭接觸的這些日子,加上衛鶴信中對桑昭的描述,林長命隱約能覺察出桑昭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面露為難將這道帖子遞到桑昭手上時,他生怕桑昭直接來一句“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去”。
裴如玠也想知道桑昭會不會接受皇后的邀請,或者稱病之類的依舊閉門不出嗎?
誰知桑昭拿了帖子,聽了林長命的話,反而盯著手中的帖子面露笑意:“就是這個。”
林長命和裴如玠齊齊面露疑惑:“?”
“我等的,就是這個。”
她晃了晃手中的帖子,讓侯府給她安排的侍女幫她準備衣服。
林長命不明所以,但他沒那麼多好奇心,見桑昭願意赴這一場宮宴,也是鬆了口氣,忙安排著府中眾人行動起來,為桑昭準備赴宴的首飾服裝。
桑昭應下皇后的帖子的訊息很快被人傳了出去。
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