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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跪在楚長熠身邊,被楚長雲氣得說不出話的幕僚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由臨鄣王放在楚長熠身邊,但被楚長熠前往雲陽時設法留在上京的人——孟倦。
他們接到信後一路從上京趕來,楚長雲和他鬥嘴幾乎鬥了一路。
孟倦自知吵不過他,不欲理他,繼續伏在楚長熠身上,眼一抬,又觸及他脖頸處猙獰的傷口,再往旁邊一看,小公子脖頸處也有著這麼一道傷口,不由得悲從中來,俯首痛哭:“何其兇殘,何其兇殘啊......”
楚長雲翻了個白眼,也不願意在理他,任由他趴在那邊哭,對著衛鶴揚了揚下巴:“不過你也很奇怪啊。”
衛鶴身姿挺拔,站立如松:“有什麼奇怪的。”
“非常奇怪。”楚長雲笑道,“你又是安排人散播我大哥的事,又是暗示人彈劾諫言的,不是為了自保,卻是為了你那義妹吧?如今局勢複雜,我爹就算是佔理,提著槍打了過來,也只敢要求你將你那殺人的義妹交出去,畢竟這位女郎明面上在成為衛氏義女之前已經動手殺了柳荷。就算我爹腦子不清醒要將殺人的名頭按在你身上,但你衛家的擁躉自有千萬種方式將罪名烙在那女郎身上。”
“嘖嘖嘖......”楚長雲微微搖頭,“交人就可以了結的事情,你一番運作,人是保住了,你在上京的人也暴露了,你明哲保身,離開上京才三年吧,咱們陛下可還沒忘記當年章華門前的血呢。我很好奇,楚長熠是怎麼惹著你了,讓你廢這麼大力氣也要把人弄死。”
衛鶴低笑一聲:“你認為世子的死是我策劃?”
“難道不是嗎?”楚長雲挑眉,“事後保住你這義妹確實費了些力氣,但總體來說,有義士的名頭在,可比你自己動手容易多了。上京中雖有人不滿,可卻沒幾個敢就這件事說什麼閒話。”
“我與世子沒什麼恩怨。”衛鶴面色淡然,“有我沒我,世子總是會死的,他惹的人,並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他惹的人是你那妹妹喏?”楚長雲坐直了,上半身好奇地微微前傾,“如果這事兒是那女郎一個人做的,那你做什麼上趕著給人擦屁股啊?你衛鶴原來是這樣好心的人啊?”
什麼擦屁股。
衛鶴微微皺眉,剛要說話,那邊已經有人幫他把話說出來了。
“粗俗!”
那邊停下慟哭,安靜跪在楚長熠身邊聽他們講話的孟倦眉頭皺得比衛鶴重多了,忍不住衝著楚長雲出聲。
楚長雲輕哼一聲,對著門口懶洋洋地抬了抬手:“聽不慣你就別聽,出去哭。”
孟倦憤恨地閉上了嘴。
楚長雲繼續瞧著衛鶴:“那楚長熠是怎麼惹到你妹妹的呢?”
衛鶴沉默片刻,嘴角微揚:“世子想讓她嫁給你。”
楚長雲:“......?”
衛鶴眼底浮現幾分真切的笑意:“世子帶來的人還在衛府,你若想知道世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可把人叫來問問。”
楚長雲嘴唇微張,剛想說些什麼,卻見衛鶴偏頭,似乎看見了什麼,朝門外點了點頭。
楚長雲順著他的視線朝門口望去。
衛鶴之前派去請桑昭的人低著頭進了屋,立在衛鶴身邊回話:“侯爺,女公子未曾梳妝,說不便相見。”
“......”
衛鶴的嘴角微不可聞地扯了扯。
桑昭連趴在他面前打滾睡覺的事都做得出來,會因為沒梳妝覺得不方便見面?
“知道了。”
他擺了擺手,讓僕從出去了。
楚長雲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腰間的長劍:“我還以為高家那事兒是你和高琦謀劃的,所謂義士只是你們推出來擋箭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