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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之月，天氣越發的冷，小夭搓著手開完藥方，趕快坐回爐子跟前烤火，相柳抓好藥將病人送出去，然後連忙來到小夭身邊給她輸送靈力，小夭的身體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你並不懶惰，為什麼你的靈力這麼低？”
小夭不想跟相柳再提起曾經的那些苦難，於是打著哈哈說：“可能是我沒有練功的天賦，也可能是我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吧！”說罷還假裝腰痛，彎起身子捶了兩下。
相柳聽出了小夭話裡的敷衍，雙手叉著腰，故意擺出一副臭臉，眼神不滿地斜睨著，任誰瞧上一眼都能知道他在生氣，小夭看了卻覺得好笑至極，一把將相柳拉著坐下，笑著說：“我年少時遇見過一隻壞狐狸，他廢了我的靈力，想把我煉成靈藥吃了我，逼著我吃過很多噁心的東西，不過後來他並沒有得逞，我反倒是因禍得福，有了一個特殊的本領……”
小夭故意賣弄玄虛，話說一半停了下來，等著相柳來追問她有什麼本領，結果相柳根本不關心後面的話，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被壞狐狸廢了靈力，眼神殺氣騰騰地握著拳頭沉聲問：“那狐狸現在在何處？”
小夭看著相柳憤怒的樣子會心一笑：“已經被我殺了！”
相柳被糊弄怕了，並不十分相信，反問道：“你被廢了靈力如何殺他？”
小夭得意洋洋地說：“他被我毒死了，你只知道我醫術了得，卻不知我的毒術比醫術更甚！”說罷囂張地從懷裡摸出剛來時為了防身煉製的毒，揚手丟在了相柳的白衣服上。
相柳低頭看了看身上小夭新給他買來的厚實冬衣，心疼地皺了皺眉：“你別扔這些破玩意弄髒我的衣服。”
小夭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你是從小就不怕毒？我還以為是因為用毒練功才……”話說一半，忽然停頓下來。
“我生來不怕毒，我也不知為何，毒對我向來沒用。”
“那你現在有在用毒練功嗎？我可以給你製作毒藥。”
“如何用毒練功？”
小夭未回話，凝神思索著：既然相柳現在不知道，應該是由於之後的因緣際會才得了功法，可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打亂了他的人生步驟，該如何助他練功？還是完全不去理會那些，只留他在身邊做一個普通少年？可是自己靈力這樣低微，在這亂世又如何護的住他？
相柳見小夭皺著眉毛，輕聲問：“你怎麼了？”
小夭撇撇嘴，小聲說：“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沒辦法護你周全。”
相柳凝望著小夭，輕柔的嗓音，透著一絲不苟的誠懇：“沒關係，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小夭側過臉，輕笑出聲：“那一言為定！”
相柳眼中躍動著光芒，鄭重地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一言為定！”
相柳說罷，匆匆背起弓箭想要出門，見小夭跟著，他偏頭，不容分說地擋住她的路，“從今天開始，你不要跟我一起去了，一則天氣太冷，二則我現在基本技巧都已經掌握，自己勤加練習就可以，你就安心留在醫館等我回來接你回家。”
小夭故意癟著嘴說：“你果然還是嫌我沒用！”
相柳站在那兒溫柔得不像話，眼眸微眯，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夭一時語塞，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在這等你回來。”說完往椅子上一躺，拿起手邊的鴨脖子大口啃了起來。
相柳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季冬之月，二八日，下起了一場大雪，目之所及皆是銀霜遍地，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安靜到能聽見雪落下的沙沙聲。
小夭躺在爐火旁的椅子上打盹兒，相柳站在門外不遠處，歪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