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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子卻更加放肆地箍住陳春鳳,&ldo;哎,大妹子是厚道人怎麼也編瞎話,妞去上學中午不回來。妹子是過來人,害的哪門子羞哇。&rdo;
陳春鳳欲喊不能,因為無論如何是對方在絕境中幫了自己。同時,她更明白,敢拿刀要債的主兒,把他憋急了會幹什麼。陳春鳳變得無力推拒,腦子一片空白,直到咬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屋漏又逢連陰雨,就在這個期間,她出車遭劫遇險,住院又花去了幾千元。女兒到醫院看她,她抱著女兒號啕大哭,便萌發了輕生的念頭。出院的第一天,她早早給女兒做了早飯,蒸了夠吃幾天的菜包子,送女兒進了校門,回來就把房門鎖死,給孩子寫了遺書。起初想上吊,聽人說舌頭會出來,怕嚇了孩子,就用刀片割動脈,看著鮮血汩汩流出,她就躺在了床上。就在這時候聽見了拼命敲門的叫喊聲,原來善解人意的女兒發現了她的異常,假裝進了校門,不久就反身尾隨她回了家,從門縫裡發現血,就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陳春鳳當時狠了心,咬牙閉眼,任女兒在門外乞求和哀哭。就在她逐漸昏迷過去的時候,有人從屋頂敲碎了頂棚的採光玻璃,一下子跳進室內,用撕開的衣服幫她包紮了手腕,把她送去醫院搶救,這人就是上次遭遇搶劫時搭救過她的&ldo;拐的&rdo;司機羅海。
室內閃跳的燭光,投照在神龕中觀音菩薩的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蒼天有眼,就在她孤寂無援的時候,羅海給她帶來再生的希望。這個殘缺了一條腿的四川漢子,願意和她相依為命。那條木腿從此成為她生命的一個支點:修車的時候,這條木腿可以撬起輪胎,當做千斤頂;夏天領著女兒到大海里玩耍,這條木腿就是一支槳,一條獨木舟,使她和女兒在驚濤駭浪中有了堅實的依靠。水淺魚相聚,陳春鳳感到自己後半生有了可託生死的依靠。但越是這樣,她越懷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因為她現在就生活在兩個危險男人中間,時刻擔心自己有朝一日會給撕成碎片。
更使她心驚膽戰的是:在羅海受傷住院之後,咬子給她開來了這臺新車,說是給羅海受傷的補償。難道是有人挑唆或者強迫羅海製造事故的?那麼,這車就是羅海的賣命錢,也是她的賣身契。咬子可是巨輪號上的人啊,她的全家難道也被罩在了巨輪大船可怕的陰影裡?
滄海市刑警支隊設在解放北路一幢歐式風格的建築內,這裡曾是滄海市日偽時期警察局的所在地,穿過拱形的門廊和羅馬式立柱,沿著雕花的木質樓梯上去,便是支隊的各個辦公室。
嚴鴿被薛馳引著先是在各辦公室轉了一下,把在家的下屬們向局長一一作了介紹,便集中大夥兒在大案隊的會議室坐下了。嚴鴿注意到,進門處小黑板上正貼著市局黨委關於上次全域性大會違反會場紀律人員的批評通報,她看了看名單,想起了那個先用鬍子扎人,又用菸頭燒人,最後與自己當面頂撞的仇金虎。可沒等她開口說話,王玉華就搶先發了言。
&ldo;局長,那個啥‐‐&rdo;王玉華說話前總用這三個字作開頭語,為的是慢半拍便於遣詞酌句。&ldo;我就是被通報的王玉華,讓局長頭天來就留下個不良印象,剛才已經做了個深刻檢查。我得說明,這件事兒一絲一毫不能怪仇金虎同志把菸頭放錯了地方,是幾天前我把鬍子哥惹惱了,這才被局長抓了個典型,給咱刑警隊抹了黑。我決心今後將功補過,可大家對這件事倒有意見,說局長從嚴治警抓會風,是違反法律的……&rdo;
王玉華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嚴肅,嚇得薛馳在旁邊一個勁兒遞眼色。嚴鴿不解其意,用質疑的目光盯住了他。
王玉華憋了足有秒鐘,突然一板一眼地說:&ldo;那個啥‐‐局長,他們說這叫殺猴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