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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張照片，赫然就是她自己。
她跟盛鈺淇因為迷路，站在聖誕樹旁邊拉拉扯扯，爭論該往哪裡走。
畫面隔著玻璃拍的。
溫嵐雅記得，她跟盛鈺淇撞見，呂元彬和溫心怡在一家法國餐廳約會。
真的是，你在聖誕樹下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玻璃窗後面看你。
溫嵐雅覺得照片燙手，下意識點了刪除鍵。
呂元彬立刻探身過來搶手機，“這位女士，請別亂刪我的照片。”
“那是我的照片。”溫嵐雅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被抓走。
呂元彬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像是在回收箱取消刪除，邊操作邊說話，“你要啊？那你加我微信啊，我發給你。”
溫嵐雅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現在才說，又是什麼目的？”
呂元彬把手機鎖了螢幕擱在茶几上，身體靠回沙發椅背，雙手枕在後腦勺，“我早都想找你說了，你一直躲著我，我有什麼辦法呢。”
溫嵐雅的臉頰有些許薄紅，“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資訊，我自己會找溫心怡瞭解情況，就不麻煩你了。”
“嗯，過河拆橋。”呂元彬扁了一下唇角，“你現在利用我，是越來越順手了。”
溫嵐雅有些羞赧，強撐著不讓自己露怯，“沒有。該還的人情，我都會還的。”
“哎。”呂元彬換了個坐姿，無奈道，“還給我介紹女朋友？算了吧，除了你，我都沒興趣。”
他說得很隨意，好像這件事情已經毋庸置疑。
這語氣，反而讓溫嵐雅不會接茬。
“我也沒想為難你。”呂元彬自說自話，“我就是隻對你有感覺，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命吧。”
溫嵐雅越聽越是坐立難安，很想奪門而出。
她輕咳一聲，說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
“你說。”呂元彬點了一下頭。
“那天在飯店包間門口，你看到了誰？”
呂元彬眸底有什麼情緒劃過，很快就消散了。
溫嵐雅一時沒有讀懂那些資訊。
“一個欠我錢的人。”他反問道，“怎麼，你也被人欠錢了？”
“呂大少，誰欠你的錢，用得著你這麼在意去追回？”
呂元彬笑了笑，“確實不值得去追，”他指著自己的膝蓋，“這不，就是為了追他才摔倒的，害我這幾天都沒法開車去等你下班了。”
溫嵐雅的視線掃過他的膝蓋，冬天穿著寬鬆的運動褲，看不到傷口情況。
“能讓呂少這麼拼命去追的，應該不是因為一點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