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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說：&ldo;當我讀著那些書，彷彿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在我心中迴蕩。&rdo;

我答應再多帶一些書來給他，不過，現在有事情要忙了。餐廳門口那邊的警戒線起了一陣騷動，有一個安保人員走過來。他說：&ldo;他們請你到樓上去。&rdo;

萬諾文不再吃了。他開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告訴他下次再聊。

安保人員轉過來對我說：&ldo;還有你。他們要你們兩位一起過去。&rdo;安保人員急吼吼地催促我們，把我們帶到傑森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小傑和好幾個基金會的部門主管已經在那邊等了。他們對面坐著政府的代表團，包括愛德華&iddot;羅頓，還有很可能會是下一任總統的普雷斯頓&iddot;羅麥思。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祭獻(4)

發布時間：2008-05-13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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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愛德華&iddot;羅頓。自從我媽的葬禮之後，我就沒有再和他碰過面。他那種憔悴的模樣，已經開始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彷彿他身體裡面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流失了。他的白襯衫袖口漿得筆挺，手腕面板焦黃瘦骨嶙峋。他的頭髮稀疏鬆散，梳理得很草率。但他的眼神很靈活。每當愛德華憤怒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炯炯有神。

至於普雷斯頓&iddot;羅麥思只是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羅麥思到基金會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要和萬諾文拍照。等萬諾文正式在白宮亮相之後，這些照片就會公開發布。此外，他也要和萬諾文討論一下複製體計劃的策略。他已經準備要批准這項計劃了。而愛德華此行則是為了挽回他的名聲。他想盡辦法打入副總統的選前巡迴拜票活動，到目前為止還不肯放棄。

在基金會一個小時的行程中，愛德華不斷地提出質疑，不斷地冷嘲熱諷。幾乎傑森手下各部門主管說明的每一句話，愛德華都以警告的口吻挑剔一番。尤其當代表團繞過新蓋的培養槽實驗室時，愛德華更是炮火全開。人體冷凍部的主管珍娜&iddot;威利事後告訴我，每當愛德華爆出一個問題，傑森都從容不迫地一一反駁，彷彿事先已經沙盤推演過。如此一來，愛德華更是火上加油，怒不可遏。珍娜說，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ldo;瘋狂的李爾王痛罵不老實的火星人&rdo;。

萬諾文和我進來的時候，戰火還沒有結束。愛德華緊靠著會議桌身體向前傾，他說：&ldo;這是我的底線。這項計劃沒有前例可循，沒有經過測試，而且它所運用的科技是我們無法理解，無法掌握的。&rdo;

傑森笑了一下。他面對的人是他所尊敬的長輩，卻也是一個瘋狂暴怒的長輩，而他正在讓那個長輩難堪。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微笑實在禮貌得有點怪異。他說：&ldo;顯然我們所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是完全沒有風險的，不過……&rdo;

這個時候，我們進來了。在場有一些人沒有見過萬諾文。他們看看自己，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萬諾文，彷彿一群受到驚嚇的小綿羊。羅麥思清了清喉嚨說：&ldo;各位，很抱歉，現在我必須和傑森以及剛進來的兩位私下聊一聊，可否麻煩各位？幾分鐘就好。&rdo;

所有的人乖乖排成一列走了出去，包括愛德華。然而，他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挫敗感，反而有點洋洋得意。

門關上了。會議室裡的空氣凝成一片軟綿綿的死寂，像初冬的雪花一樣飄落在每一個人身上。羅麥思沒有先跟我們打招呼就直接問傑森：&ldo;我知道你先前提醒過我，可能會有人開炮。可是……&rdo;

&ldo;我知道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