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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城嚇了一跳,見沐輕言已不在房中,不禁問道:「輕言呢?」
「沐公子有事走了,「顧文禹道,「你要找他啊?我去給你叫回來?」
「不、不用,」蕭臨城連忙道,「沒、沒什麼事。」
「沒事啊,」顧文禹笑眯眯道,「那咱們繼續說說,你親誰了?」
蕭臨城:「」
顧文禹:「你放心,我一定不跟別人說。」
「我」蕭臨城話音一頓,突然坐直了身道,「顧先生,不若這樣,你告訴我解輕言心口疼的法子,我跟你說親了誰,如何?」
顧文禹有些為難,「能不能換一個?比如說,掌櫃的昨夜夢遊了?店裡鬧老鼠了?我昨夜親了誰?」
蕭臨城:「不換。」
「那還是算了,」顧文禹垂頭喪氣道,「我答應了沐公子,不說的。」
蕭臨城想了想,道:「這法子,是不是與我有關?」
顧文禹點點頭。
「與我有關,」蕭臨城沉吟道,「輕言卻又怕我知道」
他驀然靈光一閃,詫異道:「難不成,這法子是殺了我,給他做藥引子?!」
顧文禹:「那倒不用。」你怎麼想得那麼兇殘?
另一邊,沐輕言想著蕭臨城昨夜那不尋常的模樣,猶豫良久,還是去找了白亦霜。
白亦霜正逗著那條大白蟲。昨晚沐輕言趁著蕭臨城暈了,扎破他的手指,給這蟲餵了幾滴血吃。
他扶著蕭臨城回來後,就把這蟲交回給了白亦霜,還告訴她,蕭臨城的蠱似乎也發作了。
白亦霜有些好奇,守著那蟲看了一整夜。
若蕭臨城體內的蠱真發作了,這蟲吸了他的血,應當也會躁動不安。
可一夜過去了,這蟲毫無動靜。
「不太像啊,」白亦霜疑惑道,「若是那蠱發作了,伏白不該這般安靜。」
沐輕言也有些茫然,「可他昨晚跟中蠱那天很像。」
白亦霜不禁問道:「他昨晚什麼樣的?」
沐輕言:「眼睛有些紅,人不太清醒。」
白亦霜:「還有麼?」
沐輕言:「還親了我。」
白亦霜忍不住一笑,「然後呢?」
沐輕言:「被我打暈了。」
白亦霜:「」心上人親你,你還把他打暈了?呆不呆啊你?
「暈了之後呢?」白亦霜道,「就一直睡到了今早?」
沐輕言點點頭。
白亦霜琢磨道:「不對,那蠱有催/情之效,若真發作了,蕭公子能就這般睡了一夜?」不該是燥熱難耐,輾轉反側麼?
沐輕言也有些懵,「不是麼?」
白亦霜不確定道:「就我所知,母蠱與子蠱不同,應是情/動時才會醒,不會無端發作。」
沐輕言:「那他昨晚是發酒瘋?」發酒瘋為什麼要親我?
白亦霜:「興許那蠱正要醒,蕭公子就被你打暈了。」
沐輕言:「」
蕭臨城猜了大半天,也沒猜出到底該怎麼解沐輕言的心口疼。
顧文禹都聽累了,打著哈欠去找夫人了。
蕭臨城下了床去洗漱,回來看著桌上早就涼了的粥,還是端起來一口一口吃完了。
這一日,他都沒再見沐輕言,只躺在客棧外的大樹上,看著日頭一點一點地西沉。
明日就是十五了。
月色漸漸透過枝葉落了下來,蕭臨城抬起眼,從未像現在這般,恨天邊的那輪月太圓。
「阿蕭。」
樹下傳來沐輕言的聲音,蕭臨城翻過身,心道,不許見他。
沐輕言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