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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牆角線以下被刷成了綠色,叫牆裙子,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當年流行把牆刷成那種風格的原因;房間的窗戶是無色的玻璃,木製的窗框,木製的窗框刷了乳白色的漆。爸爸媽媽和我居住的房間裡有一臺像一個小箱子般的黑白電視,前面有一排按鈕,可以看的臺不多,無論換到哪個臺都是黑白灰三種顏色。同樣的電視,爺爺奶奶的房間裡也有一臺。
我的老叔王宇那時還在讀高中,他擠在爺爺奶奶的房間住,房間裡的一個鐵質單人床是他的床;廳堂裡一臺收好的縫紉機就是他的書桌,那上面永遠摞滿了各種書。
市政府招待所則是另外一番華麗的面貌。
穿過夾層擺有花盆的旋轉玻璃木門,明亮的大堂裡有四根淡香檳色的大石柱;抬起頭,棚頂碩大的水晶玻璃流淌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水晶吊燈下,大堂裡總是有穿梭不斷地、穿著西裝手拿大哥大的男人們,以及穿著墊肩套裝、燙著大波浪捲髮、戴著大金扣耳環的女人們;透過酒紅色的窗框望出去,對面不遠處蘇聯鐘樓般的燕東火車站,不斷有人奔進車站,又不斷有人從中湧出,一些人就這樣夾著公文皮包推動旋轉玻璃木門直接走進了招待所。
隨便開啟招待所一間客房的門,刷了紅漆的實木地板,同樣刷了漆的實木傢俱,套著布罩的沙發,泛著珠光波浪光澤的香檳色緞面窗簾,牆上被掛了大白,也有牆角線,但牆角線之下是一種穩重的棕色;而三四五樓所有的套房裡,牆上則貼著帶有花朵暗紋的米黃色牆紙。每個房間都有一臺大紙箱一樣體積的電視,開啟來就能看到彩色的畫面,能調出的臺也比奶奶家的黑白電視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