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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賜給我友人吧。】
金色的光還在不斷從爐中燃起,我聽到門外有誰呼喚我,端著盤子同常來的一對情侶聊天時,我突然感受到妖怪們為甜品店下的禁制像是漏了一個口子,先是寒風湧入,隨後又被一個白色的身影嚴絲合縫地擋住了。
居然能夠用身軀代替禁制,一定是個厲害的傢伙吧。我懷著各種好奇的猜測,緩緩直起身。
花妖的聲音還在耳邊:[「金色餘燼,阿月,也許會有好訊息哦。」]
澄淨的玻璃窗外的人一身白色西裝,深藍色襯衣,還有一雙之後我會看無數次的溫柔又冷峻的眼睛。
站在初春三月暖房中的我情不自禁對他笑。
是好訊息,這位新客人,你在發著好看的光誒。
而站在夏日晴空之下的我捧著花,看著發光的他和藍紫色的花球越來越歡喜:「當我對花說,請賜給我友人吧。」
七海俯身與我的視線平齊,我感受到另一個太陽的溫度降落我身邊,不自覺地偏頭望著灰褐色日光。
「七海就來到我身邊了。」
那雙狹長的眼睛中專注地倒映著我,瞳孔微微收縮,又隨著眉目一起輕緩地舒展,七海就這樣看著我,微微勾起嘴角。
「就、就是這樣!」我被灰褐色的日光熱得臉紅撲撲,向後跳了兩步,「七海來了,花會很開心的!」
我也會很開心的。
而他還在安靜地笑,我站在幾步之外慢慢後退,想壓下臉頰通紅的顏色,卻控制不住地嘴角翹起,表情糾結在一起,最後只好自暴自棄地揮手對他喊:「不要不講話嘛,七海,快點認真去看花啊嗚——」
不知道哪個搗亂的傢伙在滿載著藍紫色花朵的小路中央擺了一捧花,我一腳踢到它時慌忙躲開,心裡琢磨著應該先道歉還是先斥責這個亂放花束的傢伙,左腳絆右腳,踉踉蹌蹌向後滑去。
指尖揚起對著天空時,我看到灰色飛鳥遊過黑髮散亂的間隙,幾乎下意識喊:「七海……!」
那個一如既往飛速出現的人用胸膛遮掩住我視野,嘆息著回答我:「我在。」
我就這樣被他擁在懷中。
——他真的遵守承諾,飛奔到很多地方,接住了我。
也許是我被驚嚇到,心跳聲漲潮一樣湧起,我怕吵到他,或者浪花浸濕他的衣襟,想壓下潮水退出這個懷抱。
但是他卻拿著透明的海螺貼緊我的耳朵,讓我聽到海和所有一切的聲音,以及他的聲音。
「有人說過和你一樣的話。」七海的聲音低沉又懷念,在看不見的海螺的漩渦裡空靈地迴環往復,向我這樣敘述。
我把發麻發熱的耳朵貼緊手背,突然羨慕起那個海螺,不僅能收藏他的聲音,還能空閒時躺在他的西裝口袋中發呆。
「還和你一樣,在傻笑的時候摔倒了。」
他卻不理會潮水的心,把她推開兩步,一隻手沿著她的袖子下滑,隔著衣袖握住她的手腕,笑得無奈:「怎麼真的被你繞到這條路了呢。」
他的手指收緊,語氣無奈到近乎柔軟:「輕信,忠誠,依賴,這麼讓人擔心該怎麼辦啊。」
滿天星和白色小雛菊的花束還躺在我腳邊,我小聲哼哼:「是好話?還是壞話?」
「你就當成好話好了……瀧島。」
七海不知何時把我懷中玩偶放在一旁的灌木上,他呼喚我的語氣過於謹然,像極了祭典上的人們吟唱送給神明的獻歌,以至於醜萌的小狗和我一起茫然地看著他。
「抱歉,突然打斷你賞花的心情,不過稍微可以聽我說嗎?」
然而他早已打斷了我。
因為不知何時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聽到了他。
他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