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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倦容鞭笞著我的心,一個多月來,我第一次不想找到那條項鍊了。
自從我回來,夏拉的兩隻手就沒停過。先是藥,然後是補品,再接著是晚餐,弄得她手忙腳亂的。我慵懶地躺著,看她嘟囔著嘴,不知在抱怨什麼,心下起了調侃的興趣。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副不滿的樣子說道:“夏拉,你是不是不願意伺候我啊!臭著一張臉,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想對著你的臭臉。”她反倒是挺了解我的趣味,絲毫不當真,只是終於開口了。她扶著我,一口口餵我吃藥,生氣地說:“我在說那些沒良心的東西,赫梯公主嫁過來,就不管不顧您了,只留下我一個人。”話沒說完,就趕緊捂起了嘴巴,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我笑著安慰她:“沒事的,我都知道了。”她好像很懂的樣子,篤定地說:“小姐,您不用擔心。王娶那個公主是做樣子的,我在宮裡這麼多年,頭一回看到王對一個女人這麼好,您不會失寵的。”我沒有解釋,自己的失落並不在於此。在卡爾的身上,我知道了愛情和婚姻是不能混為一談的,娶一個人並不意味愛她,這就是君王。或許,我更應該希望,他不要那麼愛我,那麼一切就不會這麼不公平了。
聽著宮外隱約傳來的樂聲,我不禁又想起了他。他現在一定還是一杯杯地灌自己,身邊也許還坐著那位赫梯的公主。他一定在微笑,讓身邊的公主只一會兒便愛上了他。他的魅力總是這麼大。也許他正盼望著宴會結束,我也是這麼盼望著……
我只坐了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想睡覺。剛要睡下,熟悉的腳步聲令我又撐著起來了。他回來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歌舞昇平還在繼續,他怎麼就回來了呢?
他關切地扶起我,讓我靠在他健壯的胸膛上。我的身體還很虛弱,發出遊絲般的聲音:“怎麼這麼快?還沒結束吧。”他沒有回答,只是更加擁緊我。我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他的聲音:“我來哄你睡,你早點睡著,我早點回去應酬。”然後他自顧自地哼起了古老的小調,我第一次聽到他的歌聲,就像那暗夜裡的星辰,光明溫柔。我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著我們之間的溫存,讓它流淌在我的夢裡。
過了許久,他看我緊閉的雙眸,輕輕地把我放在床上,在我的額上印下淺淺的一吻,為我掖緊被角,安心地離開。他不會看到,我眼角的那滴淚,順著我的弧度緩緩滑下,浸入我的發,然後消失不見了。
深夜裡,宮外再喧鬧的華宴,擾人的聲音,也遮蓋不住那間宮殿一角的嗚咽聲,似乎是對黑暗的哭訴,又或者是對明明確定的未來的不確定。
離開
我又休息了幾天,終於找回往日的精神。早上迎著晨光在花園裡活絡筋骨,清新的空氣讓我禁錮了這麼多天的身體舒暢不少。我正鍛鍊著,夏拉在一旁侍候。花園的另一邊來了一個人,讓我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廊道上走來一個溫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天那輛馬車裡的女人。不過,今天的她彷彿更漂亮了,典型的近赤道國家的女人,黝黑的面板,烏黑的直髮洗得發亮,薄削的嘴唇緊閉著,眼神裡盈著憂鬱。我想我大概知道她這麼憂鬱的原因。
夏拉湊近我,耳語道:“那是王昨晚剛娶的赫梯公主,叫馬特潔妮如。聽說她在赫梯的時候,是赫梯神廟裡的神官,是可以與神對話的少女,在埃及和赫梯都很有名。王這次藉著戰勝的機遇要來了她,也算是對赫梯的羞辱。”可憐的女孩,被當作戰爭的犧牲品。那那個男人呢?應該是她的愛人吧,現在卻已相隔天涯。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