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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次真的是白來了,因為當初的勇氣是何等的脆弱和莫名其妙,到了長沙就灰飛煙滅、蕩然無存了。看來,與劉梅的這一切,猶如無法挽回的命運。他沒有去鮑廷玉那裡,在師大另外一個同學的宿舍擠了一個晚上,就滾回了楠竹山。心中似乎悲泣的說了一聲:別了,已經沒有希望的純真年代!
現在,在楠竹山的一切,真的堪稱都是“最後的某某某”了,再留戀的心態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挽回的了,只是同學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眼光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密意,那麼親切,那麼溫暖,那麼感人……男同學都在想,這小子八成跟誰好上了,並且得逞了。
他在慢慢地整理衣服,被子、書什麼的就留下來了,至於後來的命運是什麼就是什麼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但是,肖驍霄忽然感覺到,社會是非常複雜的,人是多少要“入鄉隨俗”和“同流合汙”的,完全不妥協那簡直就是“聖人再生”了,而他似乎根本沒有做聖人資質了。怎麼辦?如果要“同流”或者“合汙”,是徹底化呢,還是有限度的呢?
這可是人生的一個大問題!
肖驍霄決定暫時不去想,但是定下一條原則,即使要妥協一些,最低限度是不以自己的將來為代價。問題是,自己的將來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甚至連一個模糊的概念都沒有,更不用說清晰的了。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了!
它不得不來,這是命運安排的,至少讓一個人無限留戀卻是讓無數人回首嚮往的生活――校園生活就要落下最後的帷幕,肖驍霄即使有再大的忍辱負重的決心,他也不得不選擇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時候和這樣的心情來結束這種生涯。此時,是楠竹山早春的尾聲,春寒剛剛退去,雖然寒意猶在,但是今天卻是一個難得的“陽光明媚”的天氣,似乎他的離去,意味著老天爺也覺得是開心的,或者似乎在預祝他的未來“無限風光”,正如這“春風得意”的天氣。肖驍霄覺得人到這時候居然也能夠迷信起來,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麼底氣了。
與肖驍霄預測的一樣,週六這一天,天氣奇好,早已按耐不住春情勃發的男男女女都去了山清水秀的景點踏青訪友。肖驍霄很平靜地拒絕了幾個同學的邀請,一個人躺到上午十點鐘才起床,宿舍的同學都已經走光了。
起床、疊被、刷牙、洗臉、早餐……他用非常平靜的小事情來掩蓋自己內心無限留念的傷感情懷。他忽然想起一個文友曾經寫過的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來了:
難道今日無限傷感的情懷,是對往昔的深深追悔?
肖驍霄將一封信留在了桌子上,上面寫著請室友轉交給輔導員杭鐵甲的信。說明自己因為家庭經濟原因,實在無力上學。請求輔導員不要跟自己的父母聯絡,因為,自己已經直接去了深圳。肖驍霄寫到:
杭老師:
您好!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選擇了這種懦夫行為的方式逃離了我深深留戀的校園。我離開的理由完全是經濟原因,因為家庭經濟基礎已經崩潰,父母已經無力承擔我的任何學費甚至最基本的生活費。我離去之前,也掙扎過,因為我實在是捨不得離開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當然,我絕沒有怨天尤人,我想我還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我會繼續努力,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詮釋自己的人生。真的,我想到了我這個時候雖然“懦夫”地離去,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英雄般地凱旋歸來,面對這裡我所留念的一切。
此時,我有千言萬語,但是我只能夠說一句,杭老師,不要跟我家裡進行任何聯絡,我會跟家裡做一些帶有技術層面的必要說明,因為我的父母不能夠因此接受任何打擊,而你的任何出於善意的聯絡,勢必給他們帶來相應的打擊。拜託了,杭老師!
杭老師,我走了,謝謝您的教誨。我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