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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溯盯著蕭縱,從瞪視轉為發愣,暗自嘆息,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扶不上牆的新帝?
抽了抽眼角,韓溯斯文的臉繃得兇悍至極,看準了吏部侍郎稟奏完事就要回歸列位的當兒,他要金殿授課,講一講帝王威儀怎麼個寫法。
還沒來得及抬腳跨出班列,宰相溫庭,氣勢十足地先他一步站到了殿中央。
韓溯有些詫異。
溫庭素來很能擺譜,尤其是在這大明殿上。早朝時他向來不會先吭聲,也肯定不會不吭聲,他要等到滿殿的文武都奏完了,才踱步出列,說幾句。宰相開口,可能是民生大事,也可能是芝麻綠豆雞毛小事,但一定是壓軸的,他收了口,大家都知道該退朝了。殿上若是有誰突然想起還有事要上奏,基本會等第二天。
韓溯曾經想破一破這個他看了很不順心的&ldo;規矩&rdo;,好幾次跟溫庭頂著幹。大殿上百來號人並非每個都對宰相真心順從,他們見位高權重的太傅要挫相爺的氣焰,跟著在一邊煽風點火。一時之間,朝堂上唇槍舌戰,韓溯恨不能言語化成刀,直接把溫庭捅死。溫庭但願眼神就是劍,一劍將韓溯劈了。
那情形延續了一段時間,後來有一日散朝後,內侍傳蕭縱口諭把韓溯引進御書房。蕭縱對他說,朝堂上太鬧了,讓他歇歇。
韓溯聽了那話,被噎的不行,也被氣得有點想渾身亂顫,敢情他不懼y威衝鋒陷陣的義舉是礙了天子的清淨,換來一句沒心沒肺的歇歇罷。
韓溯心中當真很複雜。
冷眼看著溫庭昂身挺腰,手握笏板,朝御座之上的蕭縱略略做了個躬身樣,韓溯心情憋悶,乾脆轉了頭看向別處。
這時,溫庭站在殿中央也擺夠了譜,他拱手對蕭縱道:&ldo;皇上,臣有本奏。&rdo;
蕭縱似乎被這一聲大喚喚回了魂,定了定神,淡漠的神色斂了斂,直起身,看上去終於不再心不在焉,他道:&ldo;溫相,何事稟奏?&rdo;眸光微瞥,卻是看向班列裡的韓溯,唇角不易察覺,揚了揚。
他剛才倚著龍座一副恍惚樣,確實是在盤算些事,但卻沒有全然走神,殿下一眾朝臣何種臉面什麼神情他其實瞧得一清二楚。韓溯朝他瞪眼,黑著臉牙咬切齒了片刻,又沉著面神色黯然半晌,這些蕭縱沒有漏看一分。他看在眼裡,心中甚感欣慰,滿朝大半的臣子看他不上眼,他的太傅依然沒有拋棄他。
蕭縱在龍椅上舒心著。
御階之下,溫庭仰著頭眯起老眼,直直地向上首看。低調做官這個道理他懂,但是如今這個天子,他抓心撓肺地想要欺他一欺。
暗自哼了哼,溫庭道:&ldo;秦王二十四的生辰快到了,就在下個月初十,不知陛下可曾聽人說起?有何旨意?&rdo;
蕭縱貌似很驚訝地一愣:&ldo;有這事麼?朕不曾聽誰說起。原來秦王今年二十四,倒是與朕同歲,細算起來,朕還長了他兩個多月。&rdo;轉眼朝著韓溯一瞥,呲了呲牙,果不其然,瞅見太傅滿眼的訝異。
其實這事韓溯早些天已經鄭重其事跟他說了,藩王做生辰,天子禮應有所表示,賀禮輕不得,重不可,尤其對秦王更需慎重妥善對待。韓溯建議他好好琢磨琢磨,務必要彰顯皇恩又不失帝威。
但蕭縱並不認為那事兒有多大,值得他費神,當即就拋在了腦後。
溫庭在階下等御旨,可天子只不痛不癢丟一句閒話就沒了下文,既不說派誰去道賀,也不說賀禮準備哪些,他頓時感到自己實在操勞,每次都等著他把話塞到嘴裡天子才知道怎麼開口,雖說大多時候他是很享受的,但偶爾也會覺得不耐煩。
&ldo;陛下,秦王生辰按理當有封賞,請陛下速作定奪,早些準備,耽誤了時辰趕不及,到時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