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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他大約知道,接下來的幾日素來好脾氣的天子,可能會不大好伺候。王容琢磨著找個空交代下去,這幾日伺候陛下人人收緊皮肉,不許出麼蛾子。
蕭縱洗了浴,一言不發出了清泉宮,朝重陽宮去。
王容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看主子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要批閱國政,他躊躇跟著,幾次張了張嘴,看到蕭縱面色後又馬上閉嘴,他伺候蕭縱十年,終於曉得主子板起臉原來是這種樣子,心裡有些發毛。
猶豫了幾個來回,最後王容終於嚥了口唾沫,小聲道:&ldo;皇上,韓太傅……還在南書房候著呢,他好像等您一下午了,皇上還召見他麼?&rdo;
蕭縱頓步,這才記起出宮會秦王前他傳了口諭,宣韓溯南書房候駕的。
他宣韓溯,本是打算預先為楚王公子進京一事做些安排,再聽一聽太傅就此事有什麼見地,卻不想煩亂之下,竟然忘了這茬。
王容見主子半天不吱聲,小心翼翼道:&ldo;皇上今兒累了,要不……奴才請太傅先行回府,明日您再召見?&rdo;
蕭縱冷嗖嗖睇了小太監一眼,斂起了自己半天收不回來的翻湧心緒,半晌,道:&ldo;擺駕南書房。&rdo;
他自覺坐在九五帝座上與曠世英主沒法比,卻還沒有不中用到為點皮肉上的損失,分不清事大事小,輕重緩急。
蕭縱緩了神色跨入南書房,瞥見靜坐於臨窗一把梨花木圈椅裡的韓溯,平淡的面孔已不復片刻前的冷然。有些事情當事人或許沒有察覺,王容這個一旁跟進跟出的其實有所了悟,他的主子在斯文風致的太傅面前總是不自覺地溫和下來。
韓溯一襲淡紫卿爵錦袍,衣襟袖邊銀線繡著麒麟紋,正坐著品茶,見了蕭縱,擱下茶杯,起身施禮,舉手之間一如既往平和從容。
蕭縱見此,心下略感舒緩,賜了座,自己在上首御座上也坐下。
韓溯在書房裡枯等了蕭縱半日,此刻端坐在椅裡,斯文端正的臉卻沒有一絲煩躁,雖然一身見駕朝服,可多年書香薰染出來的文士風流還是借著哪怕一個端茶的動作,從骨子裡散了出來。
蕭縱看著,不自禁地心下又更鬆了松。
王容差人重新布了些茶點果品,很識相地帶著宮婢退出了南書房。
內侍們一退,偌大書房只剩了蕭縱與他太傅兩人,蕭縱正待開口,便聽韓溯低聲先道:&ldo;臣聽說皇上今日便服出宮,去行館見秦王。可是秦王那裡發生了什麼事?&rdo;
蕭縱看著他,沒多說,只將楚王上表的奏書遞了出去,&ldo;這是今早楚王遣使呈上來的,你看一看罷。&rdo;
韓溯在聽著楚王二字時眉頭便一皺,待看完上書的內容,面色漸漸凝了起來。
&ldo;此事,太傅怎麼看?&rdo;蕭縱道。
韓溯皺著眉,合上奏本,片刻沉吟,道:&ldo;楚王公子進京,只怕來者不善。&rdo;
抬眼瞅了瞅蕭縱,接著道:&ldo;秦王受毒害一事,實情如何,各人心知肚明,此事尚不知如何終了,司馬賢若入皇城,依著秦王有仇必報的名聲,自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rdo;韓溯話到此處突然頓住,抬起眼定定看著天子,好半晌,&ldo;皇上今日出宮,是為這事……安撫秦王去了?&rdo;
蕭縱迎著太傅直直的眼,不知道為什麼鬆緩下來的心情突然緊了緊,驀地想起那日從皇侄蕭禮口中轉聽來的&ldo;以下犯上&rdo;四個字,端著茶杯的手不由一僵,下意識地轉眼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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