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蕭縱嚼不透他的心思,只皺著眉。卻不知秦王是否真的被&l;封魂&r;封住了魂魄,還是躺得太久糊塗了,竟然拿他的手往唇上湊。
指尖驟然濕漉溫熱,蕭縱跟被蛇咬了一樣,猛力一甩手,退後數步,驚嚇著惱羞成怒:&ldo;放肆!&rdo;
一陣低沉暗啞地笑遂傳來,&ldo;臣失敬。&rdo;誠意沒幾分,調笑之意倒是十成十。
蕭縱很快平靜,他看著笑得邪氣十足的男人,半晌,鎮定地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巾,將剛才被戲弄之處來回擦了數遍,再把帕巾棄在一旁。
秦王緩緩靠回軟枕上,狹長飛挑的眼毫不避諱直視天子那張溫淡的龍顏,眸光漸沉,面上隱隱的戲謔散去,最終現出一張冷峻精湛的面孔。&ldo;皇上不但睿智過人,脾氣也跟傳聞裡不盡相同。&rdo;
蕭縱微笑道:&ldo;傳聞也沒說秦王如此肆意輕浮。&rdo;
秦王面色微變,頓了許久,也輕輕笑了聲,只是這笑,陰不陰陽不陽,說冷不冷說熱不熱,搭著一張刀刻斧鑿的臉,讓蕭縱好不舒坦。秦王道:&ldo;皇上這麼說,臣似乎應該在這信陽宮裡多住上些時日,跟皇上多親近親近。陛下與其道聽途說,不如親眼看一看臣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蕭縱想,這人又開始說胡話了。扶了扶額,剛想說秦王還是儘早離宮罷,一抬眼皮,這話便默默地嚥了回去。
秦王從榻上起身,站在榻邊旁若無人解腰帶,脫衣袍,大大方方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
蕭縱眼皮抖了抖。
秦王悠閒自若,不緊不慢換下衣袍,披了件乾淨黑綢袍子在身,負手欺身上前,&ldo;皇上順便再親眼看看,臣是不是當真輕浮。&rdo;
醇厚的氣息迎面撲來,一陣一陣,蕭縱皺了皺眉,默默退了半步,側轉過身。
&ldo;皇上是在怕臣麼?&rdo;
蕭縱眉頭擰得更深了,輕咳了一聲:&ldo;朕尚有國務在身,秦王你自便。&rdo;轉身便朝外殿走。
他走得有些急,臉色還不太自然,秦王看著忽然心情大好,唇一揚,跟在了後面。蕭縱這便走得更急了。
蕭縱走得急是有緣由的,這個緣由當然不會是秦王想的這樣那樣。大周朝頗受人非議的天子其實心性上有些潔癖,受不得跟不熟悉的人靠太近,他的龍鼻子不同一般,總能聞到別人聞不出的味兒,並且大多時候那味兒都不怎麼樣。比如剛被誅了族的溫庭,他一直能在其身上聞出一股豬油味兒。
這項異能,蕭縱覺得直說出來很傷人,他一直很含蓄。
秦王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天子跑這麼快,是因為受不住他的體味。他跟在蕭縱身後,以為把人耍弄得正在要領上,多少有些得意。
這便難為了蕭縱,他之前已經忍過秦王幾回,但今天那味道似乎特別濃鬱,燻得他不離遠些不行。
出了內殿,見人還在身後幾步處跟著,蕭縱忍不住道:&ldo;秦王歇著罷,你……想在信陽宮多住幾日就幾日。&rdo;
他就是不說這話,秦王也已經把信陽宮徵做了自己的地盤,根本不打算回行館裡去。可聽了蕭縱這樣亟不可待地妥協,他還是假惺惺地說了句:&ldo;多謝皇上。&rdo;
蕭縱眼不見為淨,轉身就走。一腳剛踏出殿門,就聽身後道:&ldo;皇上怎麼不乾脆把謀害臣的罪名扣在楚王頭上?只把溫庭斬除了,不覺得糟蹋了難得的機會?&rdo;
蕭縱腳下一滯,側身,就見秦王已經坐到了椅子裡,靠著扶手,淺淺酌了口酒,淡淡道:&ldo;我要是你,就拉司馬氏下水,挑一挑秦楚之間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