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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一把尖銳的匕首,就深深沒入她雪白的胸膛!
狂笑聲中,煙蘿的身子慣性的在地上滾了兩滾,伏面在地,狂笑漸浙微弱,終於消寂。
意識消失前,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尊主所謂的安排,莫非就是這收稍麼?
只是,她覺醒的太晚了……
嘴角邊掛著此生最後一絲譏誚而妖嬈的微笑,頭一歪,她的心比身體先冷了下去……
寧後怔怔的癱坐在地,杏黃的衣領上,滿是點點血跡。良久良久,才在宮娥的攙扶下站起來,壓抑住頸上刻骨的疼痛,雙眼死死望著少女的屍體,冷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說的沒錯,無論是否有人指使,你確實幫了本宮的大忙呢。”
東風
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
渚蓮園內,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綠意。清風溫柔的拂過滿池綠波,漣漪反射著太陽的金光。
風暖,花香,漸漸蔓延無邊。
容素軒潔白的手指悠然提起青瓷蓮花盞,徐徐為酒盅注滿酒,碧綠的竹葉青流淌在碧綠的瓷盅裡,像是渾然天成的翡翠,在發射著晶亮的水光。他的面容和煦,如身後的暖陽,雙手執杯,送到藍澈面前,嘴邊挑過一抹淺笑:“風光無限好,三殿下何以悶悶不樂?”
藍澈伸手接過酒杯,雙眉緊緊驟起,半眯得眼睛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嘆息道:“素軒這是明知故問了。臥榻之側,尚不容他人酣睡,更何況如今我那好四弟,已然把利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猛然一揚頭,喝乾了杯中酒。
容素軒的鳳眼掠過空杯,波光流轉中溫潤清澈,卻隱隱流露出譏誚之意,再次提壺注滿,搖頭唏噓道:“殿下終歸是不信我呢。”
藍澈臉上淡淡泛起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抬頭與容素軒對視,疑惑道:“素軒這是何意?”
容素軒戲謬的笑笑,手中輕輕摩挲著酒盅的細膩瓷胎,促狹的秋波深深望進藍澈的眼中,款款道:“自軒將妹子嫁與殿下那日,你我二人便命運相連,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這緊要關頭,實在是需要同氣連枝才行。殿下只一味在我面前裝愚,實在是不應當。”
藍澈放下酒盅,一雙深沉的眸子緊緊凝視著對方誠懇地表情。許久,方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追投向遠處的荷花水榭。黯然道:“軒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只說了半句話,就驟然縮住口,再轉過身的時候,秀逸的面龐竟然有些扭曲,目光中也有了幾分隱忍的恐懼,和更多的陰森決絕。
雖然話未說出口,面上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容素軒愉快的輕笑了一聲,讚許的睥睨著對方,點頭笑語:“機會稍縱即逝,只能抓在聰明人手中。”他飲盡了碧綠的瓊漿。
藍澈凝視著他,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沉默半刻,忽然朗聲笑了。慢慢踱到桌旁,沉聲道:“若事成,我可許下令妹皇后之位。”他心中有些緊張,緊緊地盯著對方的反應。
容素軒終於帶著春風般的溫柔笑意,輕微的點了點頭……
樹影彷彿是被風颳過似的微微一動,不細看,幾乎像是錯覺。日朗的身形如同幽靈一般,嗖的一下出現在眼前。轉頭望望藍澈離去的方向,臉上現出一絲疑慮:“公子,藍澈不疑您了麼?”
容素軒自顧自坐在原處,悠然品著酒。聽到這話,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嗤笑道:“自我與他相識的那日起,他就無時無刻沒有停止疑我。卻又一次一次不得不被迫與我聯手。”邊說著,臉上的譏誚越來越深:“真是難為他了。”
日朗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得意地話語不覺脫口而出:“他還以為自己手中真握有公子的親妹子呢,萬萬想不到……”說到這裡,話音猛然頓住,因為他看到公子臉上雖然笑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