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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呀,聽三不聽四的。人家前院橫子媳婦要給明文保媒,我說得抓緊相看相看,別等打跑腿子。”楊自厚把剛才他和自博說的話用高分貝又重新給楊自德講解了一遍。
自德聽了滿心歡喜:“這好事你吵吵啥玩意呢?”“可是有一樣,咱門量體裁衣,得門當戶對,也不能挖到筐裡就是菜。”自德又續補了一句。
自博和自德的意思完全一致,痛快地說:“你看看,我和二哥的看法一樣。”說著話自博拉著二哥說:“走吧二哥,咱哥倆上前院橫子家問問去,把這事給定下來再說,咱們自己在家犟這事沒用。”楊自厚站不住腳也要跟著前往。自博攔住說:“你先在家呆一會兒吧!去了你連吵吵帶喊地也整不明白啥玩意,等著聽信吧!”
楊自厚還心中不忿,問:“我讓人家保媒還能上人家吵吵起來?”自博執意阻拉他,說:“不吵吵也不讓你去,你說話那方法和口氣不對,待著吧,等著聽好吧,錯不了,我倆辦事比你強啊!”
見楊自德和自博哥倆個走出門去,楊自厚又回到屋中,一向抽不幾顆煙的他,帶著幾分焦慮卷好一支菸,點著後深深地吸上一口,一個人在屋裡來回不停地踱步。
走出門來,街道上鄰里門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紛紛議論這場瓢泊大雨,感受著雨後紅陽下,天地的清爽,春光的別一番新豔,嬌鮮。燕子在街道邊上隨意地啄泥築巢,更有的呢喃一聲,掠柳穿屋而去,捕捉飛蟲。鄰居家的鴨鵝呱呱輕叫,悠閒地排著隊走出大門,來到門前的水溝裡,歡嬉起來。
每家每戶的門外溝子裡幾乎都存了不少水,但楊自厚家門外的兩邊溝中的水卻很淺,幾乎是不存水。而前院楊自知和自重家的門前樹坑中淤泥頗多,雨水很難滲走,故而存了好多水,溝水滋養著岸上的幾個綠楊也堪為粗壯。
楊樹下楊自知和自重哥兩個站在門口觀望著水溝中嬉水的鴨鵝,輕議著生產隊的事。東面楊自長正緩步走來,口中唸叨著:“這雨下的,真大。我這渾身澆地呱呱透。”一看見楊自博和二哥朝這邊走來,問了聲:“你們倆幹啥去?”
自博說:“今個上午在地裡橫子媳婦不是說要給明文介紹物件嗎,我和二哥過去攛掇攛掇看看給這事定下來。”自長點頭說:“我也正想到大哥那跟他說一聲。既然你們倆到老革家我就不去了,我去和大哥聊一會兒。”楊自長揮了一下手讓二哥他們倆往革雲橫家去,自已來到大哥楊自厚家。
雖然楊家屯的地段是沙土地,雨水滲的快,適才那一場雨下的又很急,街面上沒有多少水滲透,但這天然的泥土地在雨後還是顯得泥濘,楊自德和自博挑著硬實的地來到前趟房的革雲橫家門前,前趟街的房子多開後門,房東留著過道;那時候還不時興走後門,在房子後山牆直接開後門進屋的。
革雲橫家屬於前者,大門卻是村中少有的鐵大門,自博和自德二人推開那比自家大門沉重結實得多的兩扇大門,來到院內。早聽見“旺星人”在不住地叫,哥兩個也不著急上屋,先是在東山牆邊的半米寬的磚道上把腳上的泥蹭乾淨。不待進屋,熱情好客的雲橫媳婦李清華聽家狗咬早開門出來迎賓。
清華出來先喝叱一下栓在院子牆角的黑狗,見自博二人來,面露春風,含笑相迎,請哥兩個上屋。抬看革雲橫家雖是兩間房,但院外院內卻收拾得乾淨整潔,房臉是磚掛麵,窗子上豈是自家用牛皮紙和塑膠糊就的,而是青一色的玻璃窗。屋內兩口雕花的梳妝衣櫃上,兩面鴛鴦大鏡並排掛於牆上,尤顯得屋內明亮異常。
推門進屋,裡屋和外屋門框上皆鑲有玻璃,松木打造的噴刷上藍膝,結實耐用,關門開門嚴實合縫,完全佩合主人的意願。灶臺皆由紅磚砌成,水泥抹面,水泥裡面不知又加了什麼特殊材料,或許是白色的小石頭。抹平後白點點綴在渾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