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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走到他師父跟前，老老實實叫道：&ldo;師父。&rdo;

陸然睜開眼，站起身：&ldo;東西都準備好了嗎？&rdo;

師父點頭：&ldo;都準備好了，我放在了門口。&rdo;

師父道：&ldo;行了，今日雪大我們早去早回。&rdo;

兩人走到門口，師父將斗笠為靜思戴好後，左手拎起木盒手柄，右手牽起靜思，兩個人冒雪往

靜思仰起頭看這天空中紛紛揚揚往下砸的雪花問：&ldo;師父，你不拿些遮雪的東西嗎？&rdo;

陸然道：&ldo;無妨。&rdo;

靜思也不敢再多問什麼，老老實實地跟著師父走。兩師徒走到前山的石階前，看見臺階上站著兩個面帶困惑的姑娘，兩人的衣著不似華山周邊常來進香的香客，因為天氣寒冷，兩人都披了黑色的大裘，還帶著隨身包裹，看起來像是經過長途跋涉才來到此處。她二人共撐著把白色的油紙傘正四下張望，其中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瞧見了正向她們走來的兩師徒一掃臉上焦灼表情，等到兩師徒走近，開口道：&ldo;道長，我姐妹二人想尋純陽宮中安葬門下去世弟子之處，還望道長能為我二人指路。&rdo;

靜思師父仔細打量兩人，問道：&ldo;施主為何想去這地？&rdo;

那女子聽出了道長語氣中的戒備，笑回：&ldo;實不相瞞，我朋友正是貴派門下弟子。&rdo;她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又道：&ldo;也是我師妹的親哥哥，他……死於安史之亂。&rdo;

去年春天，歷時七年的安史之亂隨著叛軍頭子史朝義的自縊正式結束。純陽宮中弟子因戰亂死傷人數不少。觀主李忘生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將戰死於各處的純陽弟子屍骨尋回，厚葬於後山的霜華林中。

另一女子怕面前的這純陽道長不信，看著他道：&ldo;我們是揚州七秀坊的弟子，我哥哥叫莫小北，我叫莫雲霞。&rdo;

莫小北這名字靜思聽說過，確實是死於安史之亂中的純陽弟子。靜思看看那兩個女子，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但師父還沒開口，也不敢胡亂接話，只好看著自家師父。

陸然問莫雲霞：&ldo;你是小北師弟的妹妹？&rdo;

莫雲霞道：&ldo;是。&rdo;

靜思師父道：&ldo;純陽宮樹大招風，常常有不懷好意之徒前來刺探，所以貧道這才多問了幾句，剛剛是我失禮了，請二位姑娘不要見怪。&rdo;

兩女子對看了一眼，年紀稍長的那女子笑道：&ldo;無妨，道長小心些也是應該的。在下七秀坊的弟子楚櫻，還未請教道長姓名。&rdo;

靜思師父道：&ldo;陸然。&rdo;

楚櫻笑道：&ldo;陸道長，煩請為我姐妹二人指路。&rdo;

陸然道：&ldo;貧道與徒弟正要往那去，二位姑娘隨我們一起來。&rdo;

楚櫻道：&ldo;如此更好，便勞煩陸道長了。&rdo;

陸然點點頭帶著靜思走在前面，楚櫻則帶著莫雲霞跟在後面。私人走過空無一人的天街，只有幾隻外出覓食的華山梅花鹿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又專心刨開積雪，尋找食物。

越往後山走，山道上的積雪就越後。陸然乾脆將靜思抱起走了幾步，才想起身後來跟了兩人。陸然轉過身看了眼楚櫻與莫雲霞，兩人都是在江南長大，從未見過沒過腳踝的積雪，兩人只能相互扶著對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陸然想了想開口道：&ldo;二位姑娘能否先等貧道一會兒，貧道馬上就會回來。&rdo;

楚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