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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韁繩輕勒在後,白衣侯的人早已飛掠如燕地落跳地上,他自然是要向路人過問一下,從陸地繞走的都有哪些人曾經騎馬路過這裡。唐碉的服飾必定是統一的赤壁之紅,沙陀家族必然是暗夜之黑,這在行走中極易辨認,他最起碼要打聽一些必要資訊。
“你何必窮賴著問那麼多呢?依我看,”看到白衣侯連續被聾啞傻鬧的婦孺戲耍時,李虛毅忍不住淺淺嘆氣,“唐碉和沙陀家族的人都還沒出現才是,他們的先頭部隊都還沒和後頭部隊串聯妥當……”
“哼,你真的以為,艾壬和蠻子寒是這兩大勢力的前鋒?我倒是覺得,這些智計高絕的各大掌門,少說也該分拆成個明暗雙路來並行前進,必要時候還會提前竄到前頭去看看形勢,也好確定此行的策略謀劃。”
白衣侯手指搖晃地否定了李虛毅的看法,老江湖如他又如何不知江湖勢力最重的絕對是名和勢,勢力是基於排名發展並鞏固起來的,在這亂世,誰都想透過時局混亂拉攏一些百姓、培養一些武才,隨時為著化江湖為家國的宏偉目標前進。
他突然有所發現地盯著前面連排並肩的暗綠松木,這些松木經歷過江南秋好的斜風細雨,每一個側面都披裹著極好的褐紅色樹皮。白衣侯的所有的情緒彷彿瞬間冰融化開,像是查探到了令他滿意的蛛絲馬跡。
“那你現在有何所得?”李虛毅並不特別期待能有所回答地問道。
“何止是普通的有所得到,這對於老夫計劃的成功實施又平添了不少助力,當真是喜從天至,”白衣侯爽快大笑的聲音高振林木,偶爾時候還如投石破漣的水波輕微盪漾,“來,你從這松木上都能發現些什麼?”
“不就是被劍刃小劈了一塊鬆垮點的樹皮麼?”李虛毅閒散無意地看了下松木,舍此之外,他任是展眸凝視得再細緻也不能有更多發現,這使得他懶於多猜並且繞過追問。
“如果你看得足夠仔細便會發現,在樹皮的劈痕之中,還連帶著宛若單刃劍落和畫戟斜擊的雙面紋印,喏,就是在這兒,還有一個邊口滲透墨色腐蝕性的尖細小孔,如果這兩者是兩種兵刃的武鬥結果的話,難道還不能說明沙陀家族與蜀山唐碉已經解下了不小的樑子?
要知道,能臨招使用出澹天劍戟和繡菊針的,這兩人在各自派別的地位上絕對是非同小可。當然,這僅僅只是我一個用以合理過渡的簡單推理而已,就是這發現的過程有些太巧了點。”白衣侯回頭踏馬時候有理有據地分析說道。
“還不如說是生搬硬套呢,反正我只承認有打鬥,卻並不因為松木上的痕跡就猜測西東的。”李虛毅並不十分相信地說道。風煙吹掠過來,覆遮了他的半邊前額,又將行走在這樣的恢弘四垂的天幕裡。
“年輕人,事實上我可以證明這位老者說得是對的,”從李虛毅馬後邊的一株臨水衰柳上飄下一個襦衣長袖的青年,“不過他們對招的時間並不長,稍微纏鬥片刻就分開趕路了。”
“哦?難道你是親眼所見?”對方的神采讓李虛毅輕微有些折服,他有些困惑地回問時候語氣已在不覺間弱了下來。
“在下雖非親眼所見,卻有幸從前面屋舍裡的一個粉臉俏目的小女孩那裡探聽得些許眉目,孩子少年所講的自然是真話。”青年略顯矜持地抱臂在胸,眉頭舒展自如地看向那間臨水小築。
“看你身佩長劍、垂髮高簪的樣子,想來絕對是有來頭的人吧?恕老夫眼拙,還未請教高名。”白衣侯側轉過身子以江湖禮節回頭拋問道。
“高名卻是不敢,在下韓青,出於南唐韓家,相候於此卻是要等我的大哥韓彥,不知道老前輩如何稱呼,在來途中是否有遇到我的哥哥?就中多有情急之變,還望老前輩如實相告。”襦衣青年淺淺作揖,竟是頗明詩生模樣。
李虛毅聽他一說,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