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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時維知道，此時他根本沒法動彈, 整個人就像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阻力均勻地&ldo;壓&rdo;著。全身被擺出類似盤坐的造型。

然而真正能自由活動的，只剩下眼睛鼻子和嘴。

某個曾經作為他十幾年噩夢和陰影的、好不容易才擺脫掉的變態，在距離他半步外的虛無中,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聽到時維的這句話後，秦子楓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甚至點了點頭：&ldo;是嗎。&rdo;

時維：&ldo;……&rdo;

感受到對方與記憶中每一次的變化，無論神情、態度或者其他，時維覺得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

&ldo;這是哪裡?你的&l;區域網&r;?&rdo;

這個地方的一切，看起來熟悉而陌生，很像李忱斯建立過的那個精神區域網，雖然細節上不太一樣。

秦子楓在他面前蹲下來，然後吐出兩個字：

&ldo;你猜?&rdo;

時維：&ldo;……&rdo;

時維深呼吸：&ldo;你的目標‐‐從十幾年前開始，究竟是我，還是李忱斯?&rdo;

聽到這個問題後，秦子楓終於笑了。

他專注地望著時維，就像曾經的很多次，用那種令人毛骨損然的、彷彿注視摯愛的痴迷目光。

所謂&ldo;眼睛傳遞情緒&rdo;，某種意義上是成立的。但那並不是說晶狀體有什麼不唯物的對映，而是個人情緒透過眼部的微表情釋放，連帶瞳孔也會產生細微的變化。

這種改變，從生理的角度上是可控的，雖然沒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那麼，如果不是人類呢?

曾經堆積了幾千個日夜的疑問和線索，無數他曾經產生過的推測，就像深埋地下的毒花。有朝一日重新把這些東西挖掘出來，已經腐爛的面目全非。

然而……就算早就變了個模樣，真相，依然是讓人不能不去尋找的東西。

就像面前的秦子楓，在片刻的&ldo;深情&rdo;注視之後，漸漸重歸於漠然的神情。

&ldo;你是個有天賦的人類，阿維。&rdo;他說，&ldo;不枉費我花了那麼多心思，作為送給李忱斯的&l;禮物&r;。&rdo;

禮物。

即使以喵星人的歷史回溯，那顆星球的歷史、先祖們在地球上的生活經歷，也是遙遠到成為傳說的過去。而作為種族起源的&ldo;始祖誕生日&rdo;，比第一批喵星人離開地球的時間，還要早上幾千年。

如果更詳細地進行追溯，他們的始祖誕生，對應當時地球人的記載，被稱為&ldo;末世降臨&rdo;。

&ldo;具體的年份，大概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反正是很久以前。&rdo;秦子楓很不負責地說，&ldo;地球發生了全球性的基因異化，有的物種變強、有的物種衰弱，更多的走向滅亡或新生。地球上那種被稱為&l;貓&r;的生物，巧合地成為了變強的一方。&rdo;

雖然不理解這種一言不和就講故事的&ldo;愛好&rdo;，但不妨礙時維順著他的邏輯往下走：&ldo;這就是，喵星人的始祖?&rdo;

&ldo;喵星人?不，&rdo;秦子楓的笑容微妙，&ldo;只是進化後的&l;貓&r;。&rdo;

&ldo;……&rdo;

這兩者的區別在哪裡?

似乎明白時維的疑問，男人從半蹲的姿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