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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展，屋裡面煙霧繚繞，那種濃烈的煙味，燻得人非常難受。
“我說緲啊，你現在在市醫院工作怎麼樣啊，工資發了幾回了，手裡有沒有錢啊，你看看你妹妹也考上了重點大學，現在咱家這個狀況，除了指望你，真的沒辦法了，要是有一點辦法，我肯定哭爺爺告奶奶也會去爭取，給你妹妹弄到學費的……”。
“老頭你，你怎麼直接就逼上緲了啊，他現在才剛剛開始工作啊……”。
“那怎麼辦呢，現在咱們為了供小緲他上大學，就已經借了好幾萬貸款了，就連咱這些親戚們，能借的，我都一一借了，即便是借不出的，我也去求過人家了，你說，你說現在咱該怎麼辦？難道，讓小妹待在家裡，跟咱們一起去拔叉這一畝三分地？”
媽媽看了一眼一直在說話的爸爸，也是直搖頭，又看看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孫小緲。
“緲啊，你說句話，如果你真的有錢，就拿出來，讓你妹妹去唸這個大學，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唉，這幾年莊稼又收成不好，真的是難啊……”。
“媽，我，我……”。
孫小緲我了好幾下，就又生生把話給嚥了回去，他實在是不敢說出口啊。
孫小妹還在一邊，跟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親哥哥，一臉的疑惑……
“緲，我這兩天，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一直說關機，是怎麼了，你遇到事了嗎？還是？”
“沒，沒，是……”。
“我說小緲啊，你平時不這樣的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是怎麼了，我跟你媽，還有什麼可隱瞞的，跟我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把煙給弄滅，盯著孫小緲，那眼神似刀，容不得他有一點的撒謊……
怎麼辦了，這眼看著是瞞不住的節奏啊，現在就坦白？跟爸媽說，自己因為女朋友被人打，丟工作，又進去呆了一個月？現在在一個山溝溝裡當村醫？
還有就是剛才那些村民不是說了，還要去市醫院找自己，這不還會露出馬腳？
想到這裡，孫小緲立刻淚水嘩嘩往下流。
“爸媽，我，我錯了……兒子，兒子我對不起你們啊……”。
這孫大山兩口子，一看兒子撲通跪在自己的面前，掩面痛哭，就知道事情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