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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企業試探性地放飛出去一架偵查機，本以為會被馬上擊落，但是海上突然變得很寧靜，別說塞壬了，就是風浪似乎都停了下來。
根本沒人開火，那架飛機就那麼大搖大擺地上了天，在附近海域飛了一個來回。
要不是雷達還在響，沙灘上被炮彈炸出的彈坑也還在，企業都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些塞壬到底想幹什麼……
圍而不攻？
那剛才幹嘛開炮？
打了一發炮彈之後又沒了動靜，偵察的飛機都快貼到它們臉上去了都沒反應，搞得緊張戒備的她和赤城兩個人就像傻子一樣。
“怎麼樣，你看見了什麼？”
“……很多塞壬，雖然只是量產型的，但是不排除有更高階的人形塞壬存在的可能。”
畢竟那麼多低階的塞壬炮灰都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裡，要說下面沒藏個什麼領導人，企業反正是不相信的。
赤城下意識皺了皺眉，現在這個情況可和她瞭解到的鏡面海域的情報不太一樣啊！
就是不知道這是偶然的個例，還是說每片鏡面海域都有它不一樣的情況？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很有價值的情報，先記錄下來再說，等回去的時候就可以報告給韶明瞭。
雖然赤城沒有明說，但企業能感覺到她的遲疑，緊接著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和你知道的情報有所出入，對嗎？”
“事實上，鏡面海域這個概念其實只在玉樹內部流傳，而我們一共也只碰見過兩次這種特殊的海域，可供分析的案例實在太少。”
“僅有的兩次經歷裡，也確實都有提到海域中會存在大量的塞壬，但是又和我們碰見的這種情況不太一樣。”
事到如今，赤城也不再糾結什麼企業到底答不答應這種明顯不合時宜的問題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活著回去，她赤城可不能折在這種地方！
更不可能和企業死一起！
於是，她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只想知道，我們應該怎麼回去。”
“……打個比方，這就像遊戲的副本一樣，要麼打通關走人，要麼進入的人全死了，副本也就自動消失了。”
而後者顯然她們兩個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那麼，就只能選擇闖一闖了。
可是這裡那麼多塞壬……
企業糾結了一下，從艦裝空間裡掏出了那塊韶明送的損管，不捨地摩挲了一會兒後，眼不見心不煩地閉著眼丟給了赤城。
“損管？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閉嘴！”
你以為她想給嗎！
那可是韶明送她的！
但是考慮到赤城這個傢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動不動就發瘋，一會兒打起來說不定先死的就是她。
企業倒也沒那麼好心，但是這麼多塞壬她一個人哪裡殺得完！
到時候說不定兩個人都得沉在這裡。
至於送出去損管後，企業自己的安全……
“我所擁有的技能裡，其中一個……在每場戰鬥中可以為我抵消掉一次致命傷害，不比損管差，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一次把自己的底牌說出來，而聽的人還是和自己不對付的一航戰……
企業只覺得渾身彆扭，話還沒說完就轉過了頭，假裝自己沒看見赤城那複雜的眼神。
赤城掂量了兩下手裡的損管，雖然樣式好像和玉樹常備的損管不太一樣，不過她倒也不會認錯保命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現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