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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展懶懶的睜開眼睛,伸手調小了廣播裡不要超速的提示,打了個哈欠沒吱聲。
「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安灝禹輕踩剎車把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唐延這人其實沒什麼」
「還沒什麼?!」謝展哼了一聲打斷他:「不是他主動申請來的雲中?不是他佔了原本屬於師兄支隊長的位置?」
「支隊長的位置可從來不是屬於某個人的。」
「得。你別給我打官腔,我就不信你心裡不氣。我可聽夏雪說,去年黃輝案的時候,張小墨審訊時差點打人,你下來可把人家好一頓罵,還說什麼師兄如果當不了支隊長你要拿他是問。」
謝展一邊說一邊調整了座椅,把雙腿縮上來隔著安全帶抱在胸前,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怎麼這會兒唐延來當了支隊長,你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看他就和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若是擱在以前安灝禹已經停車把這小子拉出來一頓胖揍了。不過,念在這鬧得脾氣是在為徐子軒鳴不平,正在駕駛警車的大隊長選擇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耐心的給他作著解釋。
「你還別不信,說實話我還真沒對唐延來雲中當支隊長這事兒生氣。他過來,看起來是平調,看起來是佔了老徐的位置,但實際上是組織上對他私自參與那次行動的處罰,他原本可是有機會升一級去省廳刑偵局的。你也知道,那次行動我們連趙局都沒有請示過就悄悄幹了,但結果不僅許嵐死了,老徐又在醫院昏迷不醒,醒來之後如果沒有醫院的鑑定書能不能返回工作崗位還不好說。可這支隊長的位置不可能就這麼一直空著,比起來個不知根、不知底的空降兵,唐延已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這也是他主動申請過來的原因。」
謝展沉默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感覺的出來,自從師兄中彈後安灝禹就像是變了個人,話少了許多,平日裡能用點頭搖頭來回答的絕不會嗯一聲,除了隊裡的工作基本就守在病床前,若不是昨天親眼看到他在醫院撒潑,他都要懷疑安灝禹是不是要得抑鬱症了。
今天能和自己說這麼多,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心裡其實也明白安灝禹說的都在理,平心而論唐延也不是個討厭的人,雖然能力、性格比起自己的師兄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對於支隊上上下下來說,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領導人選了。
餘光瞥見他臉上悻悻然的神色,安灝禹也知道其實已經把他說通了,於是也懶得多廢話,一腳油門趕緊結束了這次上下級之間的談心談話:「就沖這,你小子今後要是再敢不懂規矩、不講政治、不分場合的鬧脾氣,我可就要替你師兄好好教訓你了!」
雲中市九塬區,翠竹路健康步道。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還不到早上5點半,尚未完全褪去積水的翠竹路就被警方拉上了警戒線。
綠化帶裡瀰漫著一股泥土、屍體、腐葉混合起來酸敗味,揮之不去,讓人不禁有些作嘔。
一下死了兩個人,加上新任刑偵支隊長剛來雲中不久,趙偉華副局長接到電話後便直接在晨跑的路上打了個計程車直奔案發現場。
這時候還早,圍觀的群眾不多,趙偉華掀起警戒線進去,方媛和夏雪正在對兩位受害者進行初步屍檢,肖明和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一起給報案人錄筆錄,張小墨則帶著技術科的警員們在勘驗現場。
趙偉華蹲在屍體旁邊,一眼便看見男性受害者臉上那凝固驚駭的神情,想來被害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驚訝,而同樣早已停止呼吸的女性受害者面容則顯得相當痛苦。
兩具屍體被一夜大雨沖刷的發白,男性受害者眉心處的槍傷和女性受害者身上的數處刀傷都微微向外翻卷著,像是一塊一塊讓人有些噁心的腐肉。
「待會兒天就大亮了,能送去法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