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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兒滿面淡然,細看還有絲絲麻木。
她喃喃道:「原來牽手只是尋常……」
什麼只是尋常?
嶽託大福晉探過身,轉眼見她恢復了神采奕奕,笑道:「走!赴宴過後,明兒還要敬茶呢。我竟迫不及待看她們見到表姐的眼神了。」
汗宮正門名叫大金門,喜轎自大金門抬入,停在關雎宮前。
時至入冬,海蘭珠下轎的時候,夜色早已鋪滿天空,宮道卻是亮如白晝,處處掛滿燈籠紅綢。
崇政殿擺了幾大桌喜宴,宴請諸位貝勒、福晉與親近的大臣,男女並不分席,范文程也在其列。真要計較起來,迎娶新福晉的排場比大福晉更勝一籌,既然漢臣不說,也就沒有人提,大喜之日,捋大汗的虎鬚幹什麼?
有科爾沁貝勒給妹妹撐腰,何況清寧宮大福晉也在,正笑容滿面地招待他們,彰顯對侄女的親厚。
他們高高興興地落座,你一盞我一盞地推杯,范文程按捺住欣喜,今夜過後,他便能毫不避諱地拜見格格了。
金人福晉的地位不低,何況是大汗的福晉。雖長居宮中,與宗室聯絡是常有的事,至於外臣,端看大汗在不在意。
思忖間,恩和總管笑眯眯地過來傳話:「諸位爺,諸位福晉,大汗今兒便不來宴飲了。若真要找人拼酒,尋十四爺十五爺去,他們酒量好,明午出征也不會醉!」
席間轟然一笑,不時有起鬨聲傳來,大汗愛重關雎宮福晉,這是不讓他們鬧洞房呢。
哲哲笑容斂起,看向身旁的大玉兒。
見她神色不變,哲哲慢慢放下心,殊不知大玉兒正回想「大汗不來宴飲」這句話,垂下眼,心間浮現微苦的澀意。
方才她見吳克善,哥哥為給姐姐送親,臉毀了也不在意。
聽說哥哥要在盛京小住,她實在高興,後來想想,哥哥可會來姑姑的清寧宮,可會來她的廂房?
她不和姐姐爭,她也爭不過,哥哥如此,大汗也如此。但大汗到底是雅圖的阿瑪,要是完全被阿瑪遺忘,雅圖日後怎麼辦?
她不能不為女兒考慮!
多爾袞正與小玉兒坐在一處。見他時不時抬眼,英俊面龐含著笑,小玉兒挑起眉梢,輕言細語:「這麼遠的距離也夠寒磣,不如上去同她敘敘舊。」
多爾袞神色漸淡,他想的是出征之事,與玉兒有什麼關聯?
見小玉兒自顧自地夾菜,多爾袞一抿唇,嗓音帶了無奈:「你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見他哥這般,多鐸眼不見心不煩,喚來侍從給他指路,他要坐到吳克善身邊去。
半刻鐘後,他望著面前黝黑髮紅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你是吳克善?」
海蘭珠和布木布泰的哥哥什麼時候黑成炭了?他上回還不長這樣!
「……」送親沒送多久,吳克善原就憋著氣,聞言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讓十五爺失望了,真對不住。」
正好!他就該多多待在盛京,多多去關雎宮看妹妹,一邊請教一邊礙他們的眼。
關雎宮雅緻大氣,瓷器擺設無不經過皇太極掌眼,完全按照他的心意佈置。
院前種滿白梅,冬日裡開得正盛,若說前殿是「雅」,寢殿則是一個「柔」,裝飾處處精緻,塗滿了整面椒牆。
紅燭搖曳,燻爐點著暖香。小心扶著海蘭珠坐下,喜嬤嬤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懷著激動的心情撒花生,棗子與桂圓,嘴裡說著祝福的話,不一會兒鋪了滿床。
合巹酒備在一旁,又有嬤嬤端上子孫餑餑,笑盈盈地奉上喜秤。
皇太極輕輕頷首,掌心在身側摩挲,直至磨得乾燥無比,生根似的腳步終於抬起。
微涼的觸感傳來,視線一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