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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珠一邊按揉,一邊聽得認真,最後柔聲說:「院判回府好好歇一歇,這幾日您最辛苦。一些金銀都是應得的獎賞,回頭讓吉雅給院判送來。」
這話實在讓院判受寵若驚,圍繞周身的冷颼颼的預感也消失了。他連連道謝,口稱不敢,然後喚上專門負責安胎的同僚,叮囑他務必好好照料福晉,喜氣洋洋地踏出宮門。
許是膏藥起了作用,抑或是心理原因,院判一走,皇太極只覺脖頸舒暢了許多。方才他將一些瑣碎事務安排下去,恩和幾人都有差事在身,寢殿只剩下他與海蘭珠二人。
指尖接觸頸後肌膚,帶來陣陣酥麻與熱意,直鑽往心底,皇太極閉上眼,薄唇輕輕揚起。
失而復得的每一次獨處,光是看著她,都叫他覺得高興。
……失而復得?
皇太極一怔,緊接著睜開眼,是了,若他不能醒來,豈不是永遠失去了海蘭珠。
就是他死了,他也會在黃泉發瘋的。
幸而肚子裡的孩子沒事,讓她獨自一人面對困局,已是他作為丈夫的失職。處理叛黨的事不著急,若不將他們連根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枉讓蘭兒受這樣的苦。
還有莽古濟、哲哲與大玉兒,他必要讓他們嘗一百倍的痛,死後無法投入長生天的懷抱,遑論投胎。
在海蘭珠看不見的地方,鳳眼劃過濃厚的陰戾。許是溫和待人,禮賢下士的面具戴久了,大金上上下下,怕是都忘了他殺人的手段了。
他微微一笑,有功之人必賞,礙他者必罰,帝王之路恰恰缺少屍骨,就拿他們的血肉鋪就。
正好,是時候把年初與智囊商議過的政令,提到明面上來了。
……
朝臣們虛驚一場,除了身在其中的幾個人,誰也不知莽古濟公主組織的逼宮有多兇險。知道的也不敢宣揚,誰敢宣揚?怕是不要命了。
除了一大串人下獄,又有一大串人受到獎賞,在八旗上層造成動盪,此事對大汗稱帝議程的推進沒有半分影響,不過耽擱了兩三日而已。
宮中大福晉都被下了獄,如此驚世駭俗的訊息,居然沒有一位旗主反對——在京的旗主都保持沉默,甚至閉門不出,簡直像是奇事。
宗人府的大獄裡,審訊一直在進行。
似十貝勒德格類,從前上戰場受了暗傷,便一直在盛京養尊處優,再也沒碰過騎射。早就養的細皮嫩肉,如何熬得住酷刑,加上大福晉娜木鐘給的詳盡證據,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瞪大血紅的眼睛,啞聲唸叨:「娜……木……鍾……」
皇太極果然一開始就在算計他……
賤婦,賤婦!但他終究是敗在海蘭珠手裡。若沒有那個女人當機立斷,將皇太極保護起來,還有多鐸那小兔崽子的搗亂,他早就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旗主,哪裡還用做小伏低,忍受那麼多兄弟的窩囊氣!
受刑的種種由大汗下令,莽古濟強迫著看完了全程。
她似被皇太極的出現刺激得失去神志,偶爾清醒也吐不出什麼罪狀。但審訊的侍衛不在意,如今還早得很呢,這位尊貴的公主總會認清現實。
現任三額駙得知訊息連夜進宮,在崇政殿外磕頭,拼命與哈達公主劃清界限,生怕大汗把罪名併到他的身上。第二天一早,他帶回數百兩黃旗的精銳,領頭者乃鰲拜統領,他們將公主的部曲一一羈押,繼而踏入書房翻找。
從前這是三額駙的禁地,莽古濟從來不允許他進去。額駙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但鰲拜不然,他仔細翻看,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終於發現了兩道暗門。
一道暗門藏著雪花般的信件,一道暗門裡是孔洞,其上擺了一個瓷瓶;放在陽光下看,裡頭空空如也。
想必這空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