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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睨他一眼,「怎麼?瞧你很不情願。」
恩和立馬站直:「稟大汗,沒有!」
接到第二日一早回京、當晚慶功的命令,日暮時分,士卒滿面興奮地搬來酒肉,分旗而坐,圍著篝火辦起慶功宴。
大汗坐在最上首,酒液倒了淺淺的一碗。並沒有將領前來敬酒,倒也不是不敢——中央大帳藏著美人呢,他們心裡門兒清。
濟爾哈朗不住地瞥著多鐸,瞧他一杯杯地喝悶酒,與往日做派大相逕庭,忍不住看向多爾袞:「十四弟,這……」
這樣的喝法傷身啊。
多爾袞知道多鐸的心事,指不定在想什麼紅衣姑娘,暗嘆一聲這樣也好,總比去尋大汗拼酒強,轉而笑道:「六哥別管他,他這是鬱悶呢。」
可不是鬱悶麼?那日驚鴻一瞥,多鐸越回味越是後悔,只恨自己遲來一步,可偏偏親哥同他說了那樣一番話,如今質疑皇太極都沒了底氣,想要問問大汗為什麼不帶她出來,硬生生忍住了。
藏得倒是嚴實!
皇太極還沒到林丹汗那樣的境地,也不是老糊塗。一個多鐸就夠了,還嫌不夠鬧心?當著一群血氣方剛的將士的面,讓他們見到海蘭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
意思意思地嘗了幾杯,皇太極勉勵幾句便起身離席,背影透著幾分迫不及待,將士們對視一眼,皆是咋舌,長生天!他們何時看過大汗這副模樣?
多鐸嘖了一聲,更顯煩躁,扭頭向偷偷看他的濟爾哈朗舉起酒盞:「喝。」
海蘭珠剛沐浴完,發梢還帶著濕潤水汽。博敦手拿巾布,準備擦拭的下一秒,帳簾掀開,大汗的低沉的嗓音響起,「我來。」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那雙鳳眼比平日更亮,蘊著淺淺的笑意,海蘭珠敏銳察覺到不同,面頰紅潤,轉身看向他。
博敦哪有不應?指點幾句便忙不迭告退,皇太極收斂力道,專注地擦拭著,簡直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
掌心穿過發間,香氣讓他目眩神迷,他明明清醒得很,卻覺得要醉。
帳子驟然升溫,有什麼蠢蠢欲動將要破土,海蘭珠低垂著眼,那抹紅潤漸漸化為緋紅,燭光下美不勝收。
皇太極喉結滾了滾。
下頜抬起的瞬間,唇上傳來溫熱,海蘭珠跌入滿是松香的懷抱,被柔和而強硬的姿態包裹。
見她睜大眼,皇太極悶笑一聲,咬住她的唇珠:「張嘴。」
「……」海蘭珠從來沒有和誰親過,此時呆呆的一動不動,但直覺告訴她,不能聽男人的話。
她下意識地抿緊,然而無濟於事——
皇太極眉眼一翹,俯過了身。
翌日啟程回盛京,整理行囊的時候,吉雅左瞧右瞧,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格格的臉還是那張臉,只是嘴唇……這是腫了還是破了?怎麼和凍傷一樣要塗膏藥??
她的目光探照燈似的,海蘭珠覺得沒臉見人了。
在她惱羞成怒的下一秒,恩和成功救下吉雅,暗罵小丫頭沒見識,也不知道收斂些!
要讓大汗看見,得,長白山挖參去,沒有第二種結局。恩和拉了吉雅到角落,語重心長給她科普,包括男女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犯下的事,聽得吉雅整張臉爆紅,如墜雲端恍恍惚惚。
「知、知道了。」隨即來了疑問,「總管您怎麼那麼清楚?」
恩和:「……自然是我試過。」
面對這丫頭崇敬的目光,恩和撐不住了,火急火燎落荒而逃。
作為內務好手,一應物資早已被他打包得井井有條,如今只有皇太極身邊可去,逃到議事大帳的一瞬間,就見大汗摸了下嘴角。
他忍不住去看,那裡好像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