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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錯只能擺明自己的態度,反正到最後她還能跑,太后暫且不說,她那位皇帝舅舅看起來還是挺好說話的,總不會真強迫她接受。
母女倆都不同意,太后滿臉遺憾,看向沈雲破問道:「沈教主,你是小錯的姑姑,你以為此事如何?」
沈錯原以為自己已經引開了太后的注意,沒想到兜兜轉轉,太后的目光還是又回到了她姑姑身上。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日太后與其說是見她的,不如說是見她姑姑的——難道太后也仍忌憚姑姑的名聲與影響嗎?
沈雲破思考了一會兒,反問道:「太后,我聽容止說您是個非常疼愛小輩的人。那麼,您想封無妄為公主,是為了讓誰開心呢?」
太后微微一愣,看了沈雲破良久之後,突然道:「沈教主仙風道骨,原該是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如今卻囹圄困囿,著實讓人惋惜。」
沈錯聽出太后的言外之意,再看柳容止難看的臉色,一時驚疑不定。
太后是在試探姑姑還是當真覺得惋惜?
「雲破既是世外高人,那麼無論身在何處都能泰然自若才是,又哪裡會有囹圄之所?」
柳容止面色鐵青,語氣也透著一股蠻不講理。
太后並不理她,對著沈雲破繼續道:「我這女兒什麼都好,唯在情之一事上過於執著,致使造下一場大孽。
老身吃齋唸佛十餘載,又在清國寺禮佛兩年,想要為她和皇帝祈福,可仍於心不安,教主認為老身當如何做才能消除這筆孽債?」
太后不以「本宮」自居,彷彿便是一位普通的母親一般,話語極其真摯。
沈錯聽著卻頗有些不對味,翻來覆去地想,這柳容止哪有在「情」上過分執著。
雖說這麼多年,柳容止確實沒有再嫁,但她回來後也沒聽柳容止提過半個有關她爹的字,更別提柳容止還給她取了個「錯」字,怎麼看都不像喜歡她爹的樣子。
在她看來,這位母親根本就是位冷血無情的權謀家。
沈錯一邊想一邊看向柳容止,可當目光落在她與沈雲破交握的手上時,一個可能靈光一現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前幾日撞上了良鄉,原沒怎麼放在心上,此時此刻卻覺得那彷彿是個什麼預兆。
良鄉是宗室女,她母親也是,那良鄉能覬覦她,她母親不也能覬覦她姑姑嗎?
沈錯倒抽一口涼氣,頓時曾經那些不解卻未曾深想之處全都有了解釋。
她姑姑天仙下凡,這群凡夫俗子見到她沒有不神魂顛倒的,母親自然不能例外,為什麼她過去竟沒想到?
難怪母親時時刻刻都要守在姑姑身邊,難怪夜裡也要與姑姑同眠,難怪……
沈錯越想臉色越是蒼白,神情幾經變換,內裡猶如火燒。
她仙人一般的姑姑與母親同床共枕那麼久,難道、難道……
沈錯心神不定,再看柳容止幾乎粘在沈雲破身上,當初只覺奇怪,如今卻感到萬分扎眼。
姑姑這兩年受的委屈比她想的多得多,她為何現在才發現?
沈錯想著想著便有些坐不住了,滿腦子都是此刻立即將姑姑劫走的想法。
沈雲破卻在此時道:「太后對在下似有什麼誤解,我天明教修道,講的乃是入世濟人。
雲破既非世外高人,也沒什麼仙風道骨,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
「佛家主張諸法因緣而生,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說法,道法自然,萬事萬物都不過是順著其自然的規律在進行而已,當然也就沒有孽債一說。
往事如煙,比起糾結過往,我更傾向於改變未發生的禍事。」
太后點了點頭:「那麼教主認為該如何做,才能避免發生禍事?」